连城的手摩挲着酒壶的边缘,那个人对于我来说,是值得用xing命去相拼的,不论我为他做到哪一步都无怨!
那你为何当初还要为自己留下墨蛟?留下后路?你对他不是爱吗?
爱?也许吧!连城蠕动嘴唇,冷冷笑着,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选爱我的那一个,对于感qíng,我不想付出太多,也无法付出太多!
连城说完轻推着风佑的身体,从他身侧挤了过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说道:风佑,我远比你想得要复杂的多,在我身上流着和哥哥一样的血,那种血液里有残忍、有背叛、有无qíng、还有
风佑抬头看着前方连城的背影,那孱弱的双肩微微抖动,在夜幕下显得格外柔弱。她缓缓转头,露出了一个完全的笑容,那笑容的流露使风佑觉得在这片刻之间她与自己已经咫尺天涯
还有不相信爱qíng
你可记得,当日是谁喂你喝的望川水?
连城走到桌边,摆放着碗筷和酒杯。墨蛟眼神一冷,微眯起眼睛,从齿fèng中挤出两个字láng奴!
连城一惊,转身诧异地问道:láng奴?他不是怀沙的男宠吗?
早就不是了!墨蛟的脸色有些吓人,他本是节柟族的láng王,而节柟族的láng队是惟一可以与墨骑抗衡的队伍!
墨蛟,这三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城坐到墨蛟身边,拉起他的手。
三年吗?墨蛟的神qíng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从冰dòng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身在哪里,问了路人才发觉已是三年以后了,那时我在南阳与西泽的边界,一时间,脑中空白一片,三年,怕以前的那些人事早已经物是人非!然后我不小心闯入了节柟族,又无意探听了他们的计划。连城,你可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神灵?你可知道我在dòng中预见了谁?又是谁为我指明了出路,将我救了出来?
连城不觉摒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谁?
我的娘!我看到了她的魂灵,淡淡的,摸不到
墨蛟的神qíng伤感起来,连城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手。
她为我指了路,告诉我,我不能死,整个蛟族的命运都在我的手中,我必须带着族人回归大海
怎么做?连城问道,是不是需要怀沙?
墨蛟惊异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醒来时叫着她的名字,我那时就在想,你心里一定藏着什么和她有关的事!
是的,怀沙身上有我娘的血和一半的元灵,当年我娘和西泽shòu队一战,惨死在南阳城外,其实我娘原本可以不死的!墨蛟眼中流过一瞬恨意,惊到了连城。
但是,她为了救怀沙,将血和元灵都给了她!所以才
连城双手揽过墨蛟的双肩,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你娘的决定,不是怀沙的错!
我知道!墨蛟的神qíng缓和起来,我娘选了她,自然有她的道理,我还知道打开蛟人入海的海口必须需要一个怀孕的蛟女,而南阳蛟族已经没有雌xing蛟人了,只除了怀沙
所以呢?连城的神经紧绷起来,你要回去娶怀沙?
不,我要回去保护她,节柟族计划对她不利,láng奴那家伙想对怀沙下手,只有我能保护她,只有墨骑
墨蛟qíng绪有些激动,他忽的抱住连城,低喊道:对不起,我不能留在这里,为了族人,也为了我娘,我不能让她白死!
连城已经明白了墨蛟的处境,她的对手不是怀沙,而是墨蛟的娘,是蛟族全族的命运,所以不论她此刻做什么,她都输定了。
玉手轻轻拍着墨蛟的后背,似母亲温柔的抚慰,墨蛟的下颚枕在连城的肩上,闻者那醉人的淡香,祈求地说道:
连城,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回珍珠海,等族人回归了大海,我们就在那隐居,过轻松的日子!
连城无声的笑了,桌案上是薰烟缭绕的玉香炉,她直起身缓缓推开墨蛟,提起桌旁的酒壶,酒液倾入杯中,升腾起一片香气。窗前连城曼妙曲线在暗淡光线下妖娆媚惑,靠在墨蛟的肩头,使他qíng不自禁地轻揽纤腰,一杯美酒凑到红唇边,张开一饮而尽。连城皱了皱眉头,娇嗔道:真不知你们男人怎么喜欢这东西,辣死了!
墨蛟低笑,接过连城递来的酒杯饮了一大口,暖暖的酒液烘得两人身上懒洋洋的,再看连城,青丝缠绵,水秀款款,美丽的眼睛闪着暧昧,迷离着□,指尖轻沾酒液,又缓缓放到唇边,冲着墨蛟甜甜一笑。
墨蛟心神一dàng,见连城樱唇微启,不觉搂紧纤腰,轻轻执开她的手腕,往她唇上吻去。
答应了,好不好?
久别重逢之吻,带来的感受难以言喻,连城的身体似乎顿时软了下来,慵懒地倚在墨蛟身前,半闭合的眼睛却透着无法言喻地失落。两人的唇间歇地触碰,柔缓的动作,却使两人的灵魂温馨地缠绵着。
墨蛟,前些日子的事还记不记得?
墨蛟面颊一红,羞怯地点了点头。
记得就好
墨蛟感到颈边传来一阵柔嫩的吸吮,一时之间,灵魂似乎也为之颤动,左手不禁用力一抱,手指在连城的背上来回滑动。
若是有一天,你与我、与哥哥隔着láng烟、战壕,也请你记得记得我的好
墨蛟猛然一颤,一把拉开连城,惊恐地看她:你说什么?
连城微微一笑,眼中有泪:墨蛟,我与你有夫妻之缘却无夫妻之分,你要做的,我不拦你,但我要的也不会轻易放弃。
墨蛟心中一痛,嗓音沙哑地喊道:连城
连城眼角一闪,一滴泪滑落,突然捧住墨蛟的双颊,在他的唇上狠狠印上一吻:墨蛟,你我就做这一夜夫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