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为什么爱我?为什么要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
风佑浑身一dàng,慢慢举起手,用手指轻轻在连城心口写下这三个字。
烙于心
他已将她烙在心上,这个三个字伴着灿烂的夜色,以及恒古不变的星空,也深深地烙进连城心里,然后他问:
你呢?
我呢?连城张着空dòng的双眼看向他,我呢?我的心由得了自己吗?她和他之间所隔的也许不仅仅是前世的宿命,连城没有忘记在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手里有一把剑,它叫覆海;而远在东隐的海湾,她此生最亲的人手里有另一把剑,叫劈日。我呢?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与这个男人相爱吗?在他深溺的心里也许是爱我的,可人生并不只有相爱。
于是连城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日,她对他说:如果一个人真能烙在另一个人的心里,那一定这件痛苦的事,因为只有辜负才会这样的深刻
风佑不说话,只是看她,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然后手臂一抖,连城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他微微地喘息着,嘴唇猛地覆上了连城的嘴唇,那么的火烫炽热和柔软,手已盖在了胸前,随后又被嘴唇占据,连城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伸出手臂像蔓延的藤萝一样纠缠着他的身体。
灯熄芯尽,一夜无眠。她的双手被他qiáng势地扣在头顶上方,他的唇像品尝着奇珍佳肴般地吻着她的红菱,霸气的舌尖而今却是柔qíng万千地吮着她的舌,以蝴蝶般力道逗弄着她敏感的舌尖前端。
他深吻她,迫不及待进入她,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在她体内热qíng移动,尽qíng驰骋,没有累赘的言语,只有身体jiāo缠。
佑,你多年后问我,是否还记得那夜理云鬓、描花容的柔qíng,
那由你点上的红唇至今还留念着那时浅浅的吻痕与唇印,
可我却说: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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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
暗夜相伴太乙脱身
国主!
夜幕下一个男子单膝跪立,青色的头巾张扬。
战事如何?
连城立在夜色朦胧之中,一身白衣似雪,手指不经意地拨弄着宫灯内的烛火,烛光映得肌肤剔透诱人,一袭长发披垂在秀丽的脸庞前,眼光淡漠幽雅,美的让人心滞。
易怀沙将静安王bī退后,一直守着甬道不前,国中重臣以为,此乃进军西泽都城的大好时机,只可惜易怀沙一直不愿出兵,惹得大臣们颇有微词。
哦?
连城眉尖一挑,颇有兴趣地望向段恩离。
这倒是有意思,先前墨蛟所说,怀沙不为功名但为一条出路,难道是真的?
见连城喃喃自语,段恩离的思绪有些游移,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远方灯火通明的承乾殿,那方咿呀的曲乐依旧不绝,将段恩离的回忆拉成幽远。
墨骑如何?
连城的问话打断了段恩离的回忆,他惊道:太子倒是急于出兵进城,只可惜被易怀沙拦住,这几日常看他带着一小队墨骑在城外徘徊,但薛坤的兵力未动,我军尚不知对方实力,不敢妄动!
连城冷冷一笑,顺着蜿蜒排列的宫灯看向高高的承乾。
段将军,你我有缘,原可不必这些君臣虚礼,这些年,你对孤的帮助,孤都记下了,待西泽之事告一段落,你且云游四方吧!
谢国主成全!
去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趁着夜色往承乾殿而去,连城笑意渐止,弯身拾起脚下挑着宫灯的金丝楠木,转身迤逦走向太乙殿的深处
窗外,花影摇香,满地淡huáng月。
推开厚重的宫门,迎来的确是满室清冷。风佑不在,不知今夜他又去了何方?
连城放下手中的宫灯,取出袖中的蜡烛凑近点燃烛火,然后单手拢着去点放置在桌面上的油灯。昏huáng的灯光照出一室的落寞,连城独自坐在窗前,看窗外摇曳的枝叶。
这些日子风佑很忙,不管白日或是黑夜常常不见他的身影,连城刻意得不去在意,却也渐渐压不住心中的恐惧。仿佛知道那些偷来的快乐时光也将慢慢远去了。
夜已深,可是却了无睡意,仿佛习惯了那温暖的胸膛,没有他,便常常失眠到天亮。连城走到chuáng榻旁坐下,弯腰从chuáng底取出一只jīng巧的雕花木匣,打开,霎时间满室馨香。玉指伸入匣内取出一小块麝香香脂,缓缓放在鼻下嗅了嗅,随即落寞地放在枕下。合上匣盖,美丽的金瞳望着贴金的匣面失神,一瞬间竟是满满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