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知道我是一直支持您登位的,更何况,那本就是
殇,他也许不是的成功的帝王,但一定是个圣贤的君子!
可是王,圣贤救不了北里,也救不了水深火热中的百姓!
殇,你让我再想想
风佑落寞的转头,群山依旧白头,苍鸟莫度,人迹焉至.山岳静默着,寂寞着,终究不发一言
六个月后东隐
凤冠霞佩,大红羽衣,华丽暖轿,漫天飘散的喜乐。
这一天,连城再次出嫁,和五年前一样,满城寂然,乱红飞过,天地苍茫。连城静静的坐在大红暖轿里,没有一丝温暖地和哥哥告别。
一阵风过,轿子的珠帘纷飞,连城想起两月前的桃花坞,想起了柴糙屋檐下的风铃,就是那昔日呵,在叮当清脆的声响里,倚在风佑宽阔的胸前,肤如凝脂,手似柔荑,风佑就着自己的手,将美酒一饮而尽,那是什么样的意气风发,轻怜蜜爱?
可如今的桃花坞是不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chūn风
天边的太阳艳红如血,地平线上有紫灰色的云彩,太阳慢慢西沉,晚风阵阵,huáng昏于这一刻终结,黑夜自这一刻jiāo替。
山崖上风佑一只手下意识的在剑柄上轻轻的摩挲着,看着山谷中火红的喜队,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查觉的微笑。
他身后是数百名彪悍的士兵,一个个都有着北方男人特有的高硕身材,粗狂有力,让人有不寒而栗的畏惧。
王?
风佑左手一扬,金发在风中张扬,丝丝纠缠缱绻的huáng沙.眼里有奇异的光芒掠过沙尘汹涌而入,吞噬万物。缓了片刻,但见他唇角一扬,慢慢吐出一个字:
抢!
顿时间,马蹄狂乱,震天的呼喝声响彻了山谷,山脚下那队喜队显然受了惊,人仰马嘶,乱成一团。数以百计的野蛮大汉起着马冲散了队伍,杀声遍野,血色飞溅,身着铠甲的天都士兵将连城的马车团团护住,警惕的注视着这些野蛮的大汉。
哈哈!头儿发话了,东西、女人谁抢到归谁,留下马车不动,男人统统杀光!
为首的一个壮汉,嚣张得甩着马鞭,指着那些护着马车的士兵张扬的呼喝着。
你们是谁?竟敢截天都帝后的喜队?
士兵里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恨恨的发话,但隐约能听出一丝胆怯,这支喜队说起来也是太过张扬,二千名士兵护卫,二千名仆从随队,一千八百箱的嫁妆,这放在哪个土匪眼中都算是让人流口水的肥ròu,但队列前张扬的鹰形旗帜足可以吓退所有垂涎的狂徒,天都帝王的迎娶队,谁人敢截?
我们?哈哈,说了也没用!死人没有记xing的!兄弟们!杀!
话音一落,刀枪摩擦,队伍中的人眼见着又倒下一片,有些骑马的男人已经开始捕捉四处逃窜的女仆,一旦抓获就立马抱至马背上撕扯其外衣,惹得山谷中哭声、哀嚎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四处弥漫,男人yù望的狞笑刺痛了连城的耳膜。
住手!
珠帘一动,一身火红的连城走下马车,为数不多的士兵护在她身边,那队人马一见连城全都停了下来,坐在马上愣愣地看向连城。
我要见你们的头儿!
连城冷静地看着先前发话的那个壮汉,只见他发丝不羁散乱,□着黝黑健壮的上身,马背上已经挂了一名半luǒ的女子,见连城看他,猛地收回痴迷的目光,一掌挥开身下的女子,完全不顾她摔下马背的哀泣。
我就是头儿!他向着马背下啜了一口,色迷迷地看向连城,露出张狂的笑。
连城见状,噌地拔出身边护卫的利剑,横在自己的勃颈处,无法忍受的喊叫起来:
让他出来!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大路,一个黑影疾驰而来,黑影在huáng昏最后的阳光中越来越清晰,渐渐近了,果然是风佑,一袭随意的匪徒装扮,露出肌ròu纠结的胸膛,满面风尘之色。
熟悉而陌生的脸,bī近.连城金色的眸里燃着火焰的绯红,如夜色深沉.合上双眸,那五百墨骑鲜血四溅,就在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消失怡尽,连城紧紧咬住下唇,剑锋一转,直指风佑:我是天都帝后!大王的妻子你也敢抢?你们北里不怕黑将三十万铁骑的讨伐?
风佑翻身下马,一阵风似的向连城奔来,扬手之际,连城身边的士兵已纷纷倒下,劲风一带,连城已然在风佑的怀中,仰起头,见他唇角带笑,一字一字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