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眸依然锁着叶姜的眼睛,那里的怀疑却丝毫不减,哦?我还想问一问,叶姜,东隐要渡赤水的消息是你传送的,但为何毁船的却是北里的士兵?
叶姜和连惑的脸色同时一变,连城的这点疑问连惑不是没想过,但怎么也想不出北里与其中的关系,不过照北里截住东隐送往南阳的信件来看,叶姜的密信被劫持也不是不无可能,但北里似乎任其发展,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兄妹俩的目光一起投向叶姜,她依然负手而立,超出寻常的淡然,连城猛觉一阵心慌,低头看向叶姜负于身后的手,只听滴答一声,有什么坠入落叶之上!
哥!救她!
连惑霎时已经夺过她手中的劈日,只见剑锋血迹一片,叶姜的手腕早已割破,土壤深黑一片。连城下意识去碰叶姜的手,眼前忽而一黑,突见蓝眸含笑,白衣猎猎.梦迭花在那一刻炽烈燃起,绽遍江面的粼粼水波.虚幻里有城墙塌陷而落,烟灰似水,漾遍天界,众生寂寥,烈火炽热,chuī绽无数梦迭,摇曳在浩瀚沙石之上
连城!怎么了!
连惑一记高声惊醒了连城,她茫然无措,看着叶姜渐渐瘫软的身躯,才渐渐清明起来!
哥!先解毒!
那你快去找人拿药!
连惑的声音越来越飘忽,听起来,遥远而空寂,叶姜缓缓合上眼睑,死在他面前也不会有什么遗撼了,原来,死的时候并不会怕!爹,叔叔,他们死的时候也不会怕么?
手腕被人用力的摆弄着,连惑的声音里有些微的慌乱,这个男人在乎自己吗?他的心就如大漠,空阔无物,酷热而冰冷.那一年,他在叶姜的眼前飘然而至,眸里是妖异的金,黑发掩额,沉默着惊世的秘密。
叶姜明白他一直是寂寞的,即使最爱的人就在身边,他也是隐忍而痛苦的,他一直背负着别人不愿背负的东西,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理解,都唾弃,他也会坚持到最后,这就是连惑,真正有责任感的男人,为了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即使失去了一切也勇往而前的人!
她爱上他了!也许就在见他的第一眼,但她的世界并不只有爱qíng,耳边有个温柔的笑声低低地说:叶姜啊!叶姜!我救了你娘亲,你要怎么谢我?
连惑怀中的叶姜忽而甜甜一笑,连惑惊异的瞪直双眼,不明白自己心口的那一丝疼痛是为何!
叶姜啊,叶姜!做我的人吧!
叶姜啊,小叶姜,你的眼睛很像我梦里的那个人!你就是我梦里的那个人吗?
叶姜啊,叶姜
那个人美丽如湖水的眼睛还会再见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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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跳跃幅度较大,有不明白的问!
某姬,那个孩子,我有空会改一下的!
雨打落花离人歌尽
连惑的书房简单而素雅,连城走近正中悬挂的那幅画细细端详,熏烟缭绕,使这简单的白布缓缓升起白雾,在云雾迷蒙间,画中的自己单纯地既不真实而又令人向往。
还记得这幅画吗?
身后响起连惑沙哑的嗓音,料理完叶姜,他便匆匆跟随着连城的脚步而来。
她怎么样?
死不了!
双手搭上连城的细削的香肩,两人同方向站立着,注视画中年少时的连城。
哥你太无qíng了!
连惑不置可否的一笑,明白连城话中有话,手中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双目平视,淡淡的说:记得当时画完后,你还说我懒,寥寥几笔就打发你了!
但现在看来,确实是神韵十足,只是哥,画里到底什么地方?
画中的连城身后大片的留白,唯有白雾随浓随淡烘染出没有月亮的光彩,重云浓白似在升腾,又离不开这片圆。细细看去画里没有月亮,却似处处有月。那人前的水,轻盈潺潺,似与人响应,又与月呼应。
不记得了吗?
连惑侧过头蹙眉看向连城,连城颔首深思,恍惚道:
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有桃花!
连惑笑了起来,点点连城的鼻尖:就是了!人间盛景――桃花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