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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 姬流觞 1899 字 6个月前

    他们骗她?墨蛟的脸刷地白了起来。黑将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

    何止是骗,你想想,星长老会让一个威胁过他的人存在吗?

    墨蛟听到这里脸色由白转青,道:你的意思他们

    黑将点点头,拿起身旁的弓箭,拉弓上弦,就听嗖地一声,铁箭穿墙而过。不一会儿一个士兵拿着一根乌黑的箭屁颠颠地跑来,献宝似的嚷嚷:将军,钉在树上了,小的好不容易才拔出来!

    黑将沉着脸接过,低首抚摸着锃亮的箭头,喃喃道:墨蛟,她死定了!

    刀戢摩擦出耀眼的火花,墨蛟带着血丝的眼死瞪住眼前的士兵,忿忿地想推开jiāo叉在眼前的兵刃。

    滚开!

    帝阁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士兵的话语同手中的兵刃一样的冷,墨蛟的心坠入谷底,黑将是对的,他早就该告诉他,而不是等到连城入了帝阁以后。

    你怎么不早说!墨蛟犹记得自己愤怒地向他吼叫。

    我想说的,可你昨晚在哪?黑将的话像一根锋利的钉子深深地戳进墨蛟的心里,那一刻浑身仿佛被雨水淋透了般的冰凉。

    让我进去,不然让里面的人出来,我有话要问他们!墨蛟的理智几乎全然消失,铁钳般的手,用虎口紧紧套出腰间的剑鞘。士兵们却依然目无表qíng地立着,帝阁旁两排高大的卫士们一个个神qíng严峻,警惕地望着墨蛟。

    将军,我们按命令行事!冷硬的话语击穿了墨蛟最后一丝自制力,腰间的宝剑出鞘,霎时间电光火石,就在这一刻凌空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你要造反吗?

    帝阁,占星堂

    连城静静地躺在祭台上。双腕系着血色的丝线,她侧头看了看,却莫名的想起月老的红线,那一根绵绵,扣紧自己的小指却看不到另一头的终结,连城想,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姻缘线,比如她,便是被月老抛弃的人。

    准备好了吗?身旁有人出声,连城看到那日的长老,名字不记得,只是最严肃的那个,他的眼神不像其他人,眼里总有些什么在闪烁,是什么?连城想不起来,只觉得熟悉和战栗。

    开始吧!

    那声音又响,继而看到深蓝色的衣袍,星长老立在连城身边轻轻地划动星杖,紫色的光芒流星般划过,星图清晰地出现在连城身体的正上方,他微一抖动手臂,星图的群星光芒一亮,隐隐出现奇怪的文字。

    那是什么?

    连城出声,却没有得到答案,长老只是默默念出奇怪的咒语,连城忽觉手腕一痛,右腕的丝线深深地扎进皮肤里,血,渗了出来,瞬间在洁白的皓腕上绽放了红莲。

    帝阁外乱作一团,黑将牢牢扣住墨蛟扬剑的手怒斥道:你想造反吗?

    我不想!墨蛟咬着牙吼道,但我想不到帝阁的守卫者们原来是群背信弃义的人!

    黑将双眸一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在场的士兵,随即扬手啪地扇了墨蛟一个耳光。

    一个禁卫将军有什么资格评判帝阁?

    墨蛟被打懵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黑将,见他一抬手两名高大的护卫靠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墨蛟架了起来。

    放开我!墨蛟挣扎,黑将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用应允的意思。

    我再说遍,放开我!墨蛟停了下来,眼睛通红地瞪着黑将。

    现在放开有什么用,你忘了在墨府我跟你说了什么?是你执意将她送进来的,你就要有能力承担这一后果。黑将眼神犀利,字字戳在墨蛟的痛处,雨丝打在黑色的铁面上,像泪一样顺着轮廓流了下来,墨蛟慢慢咧开了嘴,喉咙口发出野shòu般的低吼。

    哟,gān什么呢?这么多人,搭戏台子字哪!

    远远地传来一声轻浮地调侃,众人顺着声音回头,只见燕王一身盛装朝服,摇着扇子,撑着伞,被众人簇拥着向着帝阁走来。

    长老,还没够吗?祭坛上的连城嘤咛了一声,再不言语,祭台下的瓷钵已是满满的一钵鲜血,立在一旁的沙长老显得有些不安,眼角不住的给其他二位使眼色,后者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星长老冷酷地俯视着连城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出冰冷的笑意。

    连城渐渐不觉疼痛,眼前的黑暗散去,自己已在云端深处,前方是一座桥,雀儿搭建而成,连城曾听说那是鹊桥,鹊桥在人间,虽不如天庭的绚丽,却是用至qíng至xing所建。而鹊桥两端的人为坚守羽翼同飞,而刮起地坼天裂的风bào。连城是那样欣羡这种爱qíng,羡慕到极致便是深深的极嫉妒。

    风音风中传来喃喃的低语,连城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知道是她,那个湖神英招,但她不明白为何前世的仇人会那样凄苦地呼唤自己,她与她之间又有怎样的恩怨?此生为人,为何她要转生为风佑,又为何要与她纠缠?连城不明白,难道她与他在此生相寻相觅,只为圆前世的恨吗?

    《神罚录》,连城突然惊起,只有《神罚录》能解开前世的谜团,他们三人之间的事也许并不向传说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