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一次打火没成功。
对上陆征河的眼神,阮希忍不住问道“你车没问题?”
陆征河只是说“果然,被写在悲剧第一页的人总会不相信灾难的来临。”
“什么意思?”阮希皱眉道。
“我提醒过你,预言来了。预言说从今年起,陆地自南端会开始沉没,第一个沉没的城邦就是abze城。”陆征河说。
“……”阮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这么多年没见,陆征河怎么还迷信了?
“确实听过,”阮希点头,完全没把事情往深处想,“所以我打不燃火是因为空气太潮湿了?”
“你结婚,举城欢庆七日,大多数人都忘了有这么个预言。”陆征河陈述道,“而预言中的那一天就是今天。”
闻言,阮希身形一震。
“预言”是他们陆地各个城邦之间明里暗里会提及到的事,但大多数时候这些预言能实现的几率并不大,所以大部分都被封存在历史的酒窖之中,作为永恒的导火线。
最近的确有这样的预言又涌现出来,但没有人去把这当回事。
阮希记得,从宋书绵跳楼那一天之前,abze城已经下了许久的雨,海岸线升高不少,阮家排水通道里的流水也比往年多。
近几天,参加他婚前乐队□□的鼓手也抱怨过这阴雨连绵的破天气,包括平日根本不起眼的后花园也有同样的怪状,以前草丛就只是草丛,并没有地下水上涌时形成的片片泥泞之地……
“那只是预言。”阮希不信邪,又踩了一次油门。
配合手上动作,越野车轰鸣声起,巨大的车灯照亮前方宽阔无人的公路。
走吧。
不管身边这个人还爱不爱你,你也不能沦落到被家族安排婚姻的境地。
阮希想象不出来自己后半辈子还可能去爱别人,但是也实在不愿意嫁给不认识的陌生人。那和一生被束缚住手脚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是二十六个城邦会抢夺的目标,因为该死的预言家和预言书曾在各个城邦间造谣传闻,说阮家独生子将是整块陆地最宝贝的礼物。
一千个人有一千张嘴,谣言越传越离谱。
到阮希成年之后,他的存在就好像什么待人开采的海底宝藏,阮家也开始限制了阮希的外出。
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机会独自一人踏上外出的路途去寻找失踪的爱人。阮希以为自己能等到那个人回来,没想到只等来了一纸婚约。
所有人都期待着他成为一个能够一直待在神坛的alha,但没人知道他已经在成人分化那年选择了做oga。
因为陆征河在不告而别之前,已经成为了alha。
阮希愿意去做那个和挚爱绝对契合的人,但是回过头时身后已经没有人在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