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海中,海浪波高不足一米,但即将抵达岸边时就会急剧增至不可预见的高度。
预言中,陆地地面会塌陷,说明海水会错动下陷,随后翻回至茫茫无垠的碧波中。
原本就急剧上升的海平面和下降的地表会使海水形成长波巨浪,从而让陆地变成一片汪洋。
“预言是真的?”被惊到忘记了反抗,阮希任由陆征河用麻绳捆住了自己的手脚。
沉默过后,陆征河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吧。”
“让我下车,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离开我的城市,”阮希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手腕被磨得生疼,“你不用和我一起走了。”
陆征河拒绝了他“我得把你带回去。”
凭什么?你是我谁?
阮希说“你让我回去,我的家人需要我。”
陆征河从容应对“你回去不会起任何作用,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陆征河,总有一天我会用你的□□爆了你的头。”阮希实在没想明白这个平均一小时能把自己气撅过去三四次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不是要逃婚吗?”陆征河再次无视他的威胁,“你得先离开这里。”
如果能够预料到四年后发生的事,再给阮希一个机会,他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再选择做oga,什么狗屁契合,有什么用,再契合被压制住的还是自己,打一架都得求对方让三分。
阮希冷冷地瞪他一眼,“我自己可以,不需要别人帮我。”
陆征河说“你知不知道除了卫家之外,其他二十四个城邦的人都在想方设法要你的命?”
“我的命?”阮希估计侧腰上的枪随时会走火。
“得不到就毁掉,”陆征河笑起来,他的成熟给予阮希一种不真实感,“我也是这样的。”
知道斗不过,阮希也不跟他打架了。
什么叫引狼入室?
这就叫。
他得想想还有什么能够逃脱的法子。此事事关重大,他不能在这种时候把abze城丢下。
把阮希绑了个结实,陆征河这才放心地从副驾驶下了车。
他脚上军靴的底子不厚,但绑带是系到了小腿肚的,现在一脚往地上踩下去,有很明显的下陷感,底下的地面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踩空了。
以前他在沼泽地替北部联盟练兵时也是这样的,那里气候潮湿无比,随时都有可能被藤蔓控制住手脚的可能。
看来abze城不能再多待了。
双臂撑住车前盖,陆征河抬腿踩上去,从驾驶位那边翻身下车,再拉开了车门,把无法动弹的阮希打横抱起在怀中。
趁机凑近了闻闻,阮希果然又闻到玫瑰的味道,呼吸忍不住急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