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毕竟要练刀,体力不够怕受欺负。”阮希蹲在温泉池边,用手掌心舀了一些热水拍打在手臂上。
长叹一口气,厉深又看陆征河完□□/露在外的上半身,羡慕那种厚实的健壮,语气酸溜溜的:“你这是先天与后天都在付出啊……我练腹肌就老是没有形状,不太好看。”
“练那么好看干什么?又没有omega看你。平时队里都是些alpha,谁没事儿盯着你看。”文恺在一旁幽幽地嘲讽。
厉深恐吓他:“你不说话会死!”
文恺正色:“你消停点!”
说完,他也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双手撑住地面,顺着温泉池的边缘滑下去。
另一边,陆征河背对着他们,从最边缘的地方踩入池底。
他宽阔、裸露的背在热气形成的白雾中若隐若现。
漫天的飘雪落下,有一部分还没到池面就已经消融,另一部分则落到陆征河的双肩,像极了北方会有的白狐披肩。
他从水中抬起一只手臂,修长的指端拂开肩头的落雪,微微歪斜着身躯,另一只手在水面僵摆许久,水花一阵阵地荡漾出波纹。
然后他向阮希招手:“过来。”
也许是长期身处于军营高位的缘故,陆征河似乎很擅长用这种下命令的口吻和他讲话。阮希对此表示强烈的不满,所以选择不过去。
阮希背过身,将遮挡在身前的浴巾拿开,再把它搭在岸边的一块青灰色岩石上。
完成了一系列动作之后,过于冰凉的空气冷得他浑身发颤。
于是他快速钻回温泉池内,嘴中发出长长的喘/息:“哈……”
“哇,我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宋书绵也跟着呼气,眼底波光闪动,“自从离开家乡踏上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我每天都感觉自己的神经是紧绷的。和死神赛跑的感觉太刺激了,我都没功夫去想结果。”
“在考虑这些的同时,你活得好好的,结果就已经不重要了。”
望向那些飘雪,阮希觉得以前的执念就像这些雪一样,已经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消失在了水上。
或许,自己应该重新摆正心态了。
过去不可磨灭,但是未来更加重要。试着把过去暂时放下来,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阮希哥,”宋书绵又叫回了小时候的称呼,“如果我们能够活下来,我是说如果,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你是说如果有去到雪山的那一天?”
“对!”
“陆地地形这么狭长,那一天还好遥远。我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