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陆征河喊了他一声。
阮希走得很快,摸着黑,也不怕摔跤,直接走到观景台边的石凳上坐下。现在已经是凌晨,河岸边根本没有人,整座城市已经进入了沉睡状态。
“你是不是……”
一个箭步冲上去,陆征河拽住他的手臂,再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低下头去细细地嗅脖颈附近的味道,“我又闻到了。”
“很浓吗?”被这么一闻,阮希自行设置的安全距离也被打破了,戒备完全放下来。
“嗯,比以前闻到的都要浓。”
陆征河说着,把他扶到岩石上坐好,将身后的枪.支挂到胸前,警惕性十足地环视一圈四周。
随后,陆征河冰凉的指腹按上阮希脖颈后微微的凸起。他皱眉道:“我记得文恺说你不能再打抑制剂。”
阮希摇头,态度无所谓,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再打会怎么样?”
“他没直说。”陆征河弯下腰,遮挡住他眼前光亮的来源,“只是说会不太好,可能有生命危险。”
阮希抬了抬眼,轻声道:“我现在开始害怕死亡。”
陆征河上前一步,牵他的手,吻他的手背,说:“我也怕。”
河岸月黑风高。
实在对周围过于漆黑的环境找不到形容词,此时此刻,阮希的脑海里就只剩这四个字。他感觉岩石上坐着冷,迎面吹来的河风也冷。他提出要出来走走,分明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的,怎么现在陆征河近在咫尺,脑子反而越来越迷糊了。
他微微张开嘴,呼吸充斥酒酿过的香甜。他指了指陆征河露在夜风中的脖子,说:“能让我留个印吗?”
你都想咬我后面了,我得咬个前面的。
他问完后,陆征河指了指脖子上一个高度,“你来。”
然后他攥住陆征河的领口,很用力。他觉得领口一定都被自己揉皱了。
接着,阮希手臂使劲,直接将本来就弓着身子的陆征河拉得更近些。两个人的呼吸从慢到快,周围黑得什么也看不见,只剩碎冰与流水和谐的碰撞声。
阮希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一下陆征河所指的高度,嘴唇故意往上挪了两三厘米,非常使劲地亲了一下。亲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不用月光太明亮,也不用有路灯,阮希能想象这个地方已经红成什么样。
下意识地,陆征河用宽厚有力的手掌心扶住阮希的后脑勺。
他微微喘着气,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对方这样的亲近。一吻结束,陆征河也没有松开手,他能感觉到阮希在流汗,空气中甜酒的气息愈发愈浓。
陆征河张嘴,嗓音有些哑:“你发.情了……”
阮希脸红得更厉害,佯怒:“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