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河笑笑,接过厉深手中的塑料袋,转身走进房间,将拌面和豆浆放在桌上,给床上趴着不愿意动的阮希打招呼:“别赖床,快起来吃早餐。”
不过信息素这个东西也真够邪乎,一起赶路那么多天了,阮希一向自制力和纪律性非常好,几乎没有赖床或者迟到的习惯。
但今天早上,他浑身就跟从温水里捞起来似的,湿漉漉的不说,还软绵绵,一摸额头也没发烧,只是愈发有依赖性,要陆征河陪在床边才愿意从睡梦中爬起来。这也许就是信息素的神奇之处。
昨夜,汗湿的作.战服被粗鲁地甩到床下,像石子被投掷进平静的水面,一圈荡开一圈,铺开出暧昧的褶皱。除此之外,房间的地面上还散落着随手解下来的枪.支、配件,像没打扫过的战场。
衣物似乎是从进门开始落到了房间内,陆征河一边往回走,一边弯腰,一一捡起来挂好在床尾。那些衣物都是乱七八糟的,像被遗忘在地上,明显有抓扯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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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厉深看陆征河在发呆,张开五指,晃了晃他,出言打断沉思,“你没睡醒?要不要再休息会儿啊,我们也可以不急着走。”
“没事。”陆征河说。
厉深抱着手臂站在刚进房门内的衣帽廊上,好奇地朝里面探了探脑袋,看见摆放在床尾的手.枪。冷硬的石墨色被裹在纯白内,像浪花卷走了礁石。
见枪口还是对准床上的,厉深的嘴角抽了抽:“你们……你们不怕枪会走.火么?”
陆征河看了一眼,把手.枪拿走放到桌子上:“哦,没注意到。”
厉深看着对准自己的黑色枪口:“好吧,希望它不会。”
走回房间门口,陆征河准备给厉深和文恺交代事情,准备好一会儿出发。虽然已经丢失了大部分装备,但他也要把队伍清点一下,总不能像个活靶子一样任人宰割。
想起昨晚,陆征河还有一些恍惚。
他回头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阮希,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
他穿的是作.战.军.装,迷彩在棱角分明的桌椅摆放中分外显眼,领口拉链没有完全拉上去,银墨色的衣料边仍然挂着一个清晰可见的紫红色的吻.痕,像是被什么用力吮吸过的,还有牙齿轻咬的痕迹。所以说,不能怪厉深视力太好,只能怪吻.痕太扎眼,这一走近就看到了。
盯了一会儿,厉深忍不住道:“这亲得够狠啊,居然没把你脖子咬断。”
陆征河:“就亲了一下。”
“我感觉他房间里味道不一样了,”厉深揉揉鼻尖,像是刻意做出嗅觉异常灵敏的样子,“你把他标记了?”
“嗯,”陆征河低头拌面,“本来就是我的omega。”
厉深动动嘴,胆子大了,说:“不知道谁当时还说这只是家族联姻,绝对不会强迫人家。”
听这么一说,陆征河把拌面的筷子放下来,“我没强迫他。”
“就他那性子,真要标记,没把你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