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文恺说,“还有……还有很多。你需要?慢慢去发现,而不是从一开始就只顾着喜欢他,却忘了?他也喜欢上你了?。”
阮希皱眉:“一开始?”
“嗯,”文恺聪明过人,也知道既然双方都聊开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对少主的感?情很特别。”
“厉深也这么认为?”
“对,你还记得吗,”文恺说,“你以为厉深是袭击他的人,直接抽刀就上,差点把厉深砍成两截。他当时就纳闷,怎么会有人攻击性这么强?后来我发现,你对周围的一切还是比较漠然的,能让你出现攻击心理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有想要保护的人。”
不知道是被看穿,还是酒精度数太高,阮希耳朵红得像晚霞变作蝴蝶,停留在了上面。
他没有正面回应文恺的话,只是说:“像我这种不会表达的人,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和我做同样的事?,有同样的目标……我就很幸福了?。”
“那你已经很幸福了?,”文恺笑笑,“努力总会有收获的。”
阮希叹一声气,说:“爱情不是努力就能有的。”
文恺点头,垂下眼,说:“爱情的确很不公平。有些人为此奋斗了?很久,有些人轻而易举。”
黄昏已结束,leg-pull城下雨了。
路边的灯光和雨一起斜斜飘来,从空中坠落,像明亮的利.箭插.入地面。
这时候,阮希这才发现文恺连睫毛也是金黄色的……秀气得简直不像alpha。
“其实感?情没有对等,总有爱得更多的那个人。我也很庆幸我是那个人。”阮希望着雨,直至周遭景象愈发愈模糊不清。
他和陆征河之间,永远差了那四年。
但是想不想得起来,对阮希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时至今日,他早就想明白,过往都是序章,未来才是需要?奔赴的远方。
“走吧,”阮希干完最后一口,一把夺过文恺的酒瓶,“你不要?喝了?。”
文恺抱着胳膊,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似乎是有点醉了?,露在金色头发中的耳朵红得分外惹眼。
他像不愿意麻烦一个omega照顾自己,更何况这个omega是少主的老公。
他扶着路边的墙,勉强站稳身体,也不愿意躲雨。
细雨飘零,从街上到楼房,雨下得绵密有力,很快就把文恺那头金色的头发镀上水光。
阮希拿他没办法,只得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背,“上来。”
“啊?”文恺眯眼看他,一喝醉就进入近视状态。
“我背你回去。”阮希说。
文恺喝醉了?倒是不客气,性格里那股想干什么干什么的脾性冒出了头,他只说了?句“谢谢你”,张开手臂就趴在了阮希背上。
阮希艰难地站起来,走路还不太稳。不过文恺比他想象中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