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厉深把东西全收完了,欠揍的劲儿又上来,拍了拍鼓鼓囊囊的作训服衣兜,得意道:“对了,我告诉你。”
“什么?”文恺看他。
“这些都是少主的,”厉深很夸张地做了个捂嘴的表情,特小声,“我只是帮他保存。”
文恺:“……”
·
“疼。”
阮希倒吸一口凉气,感觉钻入口腔的都是一股泥土潮湿味儿,鼻尖都红了,“你轻点啊。”
陆征河给他上完药了,绷带也缠得不错,还手欠系了个蝴蝶结,虽然被阮希打了,但陆征河觉得看起来还是很可爱。
他攥起袖口,给他阮希额头:“你还在流汗?”
“嗯……”
阮希觉得自己如果这个发.情期不解决好的话,是不能活着到雪山之巅的,估计得被折磨死在半路上。
他被陆征河带到了nether城一处不起眼的洞.穴里。
这处洞.穴似乎是供给过路人休息用的,但是因为过于偏僻、远离道路,几乎没有人来这边。在他们来之前,地上的泥土上都没有脚印。
整个来说,这里湿.滑、闷,准确来说,是个半弧形的小洞.壁。在堆满泥土的墙壁前,横着摆放了一条大理石凳,做的比较宽,可以供流浪的人单独半躺使用。
阮希上药,不是把袖子捋起来的,而是把斗篷脱.掉一边,再用刀划开里面的衣服,露出整条白净的胳膊。
血还未干涸,新鲜的血液悄悄涌出,过于醒目的红梅绽放在大雪盖地的原野。
它已经被简单处理过几次,稍微动一动,不敢缠得太紧的绷带似乎还是有松垮的迹象。
阮希抬头,忽然惊觉陆征河盯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肩胛已经太久。
“你在想什么?”
他推了一下对方,不知道是不是这隐蔽洞.穴的缘故,空气愈来愈黏腻发软,地下城的火焰在更深的地方烧起来了,快要惊醒身体里沉睡已久的兽。
“我在想……”陆征河重重地呼吸着,突然说:“你有把我当做你的alpha吗?”
“你觉得呢?”阮希哼道。
陆征河是站着的,阮希坐着。
前者的眼睛一眨不眨,压低身子,宛如扑食猎豹般凑近,说:“我觉得……有。”
像被骤然看穿了心事,阮希慌张地后退一步。但他很快地发现,他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阮希是众星捧月的宝贝没错,但陆征河在阮希心里也是。甚至比宝贝更宝贝,是失而复得的独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