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这雨越下越大了?
“少主?”
厉深往第二个洞内探了探脑袋,夜视灯的光线照亮了一小截通往洞内的道路。
他看了看脚边摆放得整齐的陶瓷瓶,手扒住瓶口,用手电照亮了瓶底乱七八糟的陶片,嫌恶地甩了甩手上的积灰, 冲洞内喊:“雨下大了, 我怕等会儿路不好走, 要不然你们先出来吧?这不已经找到了一些碎片吗……”
“再等等,”陆征河的声音从第四个洞内传来,空灵又遥远, “你退到河岸去,别进来。”
“现在雨太大了!”厉深回头看了一眼天空,“我怕等会儿出什么事情!”
陆征河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只是喊:“你退出去!”
“我退个屁!”厉深也暴躁起来,他的“幽灵弩”已经淋湿了,雨点砸在他们的装甲救护车上,车顶不停发出咚咚巨响。
大雨瓢泼,已经呈条状地往下坠落,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剑直插.入已经死亡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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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横跨rainbow城的一天内,阮希和文恺一直在军.队里,没怎么出去乱逛。
除了给汽车兵驾驶员休息的时间,其余时间他们都在车上坐着,直到第二天,文恺觉得大部队实在是需要休息一下了,于是下令就地驻扎,从天黑休息到凌晨三点,半夜再动身继续往前。
也就是在这一晚,阮希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
这事急得文恺束手无策,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派人在城内寻找比自己更靠谱的医生。
结果得来的结果都一样,都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医术精湛、聪明一点的医生早都朝北方跑路了,估计已经比我们还要快,正在下一城找路呢。
而且文恺是王牌军.医,连他都拿阮希没办法,那只能再熬一熬,吃点药,看看有没有好转的迹象。如果是外伤还好,可越是简单的病,他反而越不好下手。
文恺没办法,只得放下手中一切事务,把处理事务的桌子挪到了阮希的床边。
阮希平时身体很好,但这病来如山倒,他烧得迷迷糊糊,本来就白的皮肤更显苍白,唯独脸颊和前额泛红,汗珠接连从鬓角下坠。
他自己手里还攥了一块毛巾,时不时往脸上胡乱地擦一擦。
“再撑一撑,”文恺拿着勺子,给他找了两颗退烧吃的胶囊,喂他温水吞服,“吃点药,睡一觉,凌晨我们就出发。”
阮希没什么力气说话,张嘴把药吃了,点头道:“嗯。”
他烧得头痛,眼眶也生理性地、忍不住地溢泪。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陆征河走时,自己心里的那种心慌胸闷的感觉又涌上来了,像烙铁烧着咽喉,阮希快难受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不想表现得太脆弱,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接过文恺拿毛巾包住的冰块,问:“冰块哪里来的?”
文恺:“超市冰箱里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