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听出了小心思,阮希不再说什么,半信半疑地,道:“从你四年前苏醒过后,博洋就一直这样对吗?”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非常尽职尽责,所以我从来没怀疑过他喜欢我。”陆征河说。
可是经过了厉深和文恺,这种身边活生生的例子,阮希相信alpha还是可能会喜欢同性别的。
“万一是一……”
张张嘴,他还是把“一见钟情”四个字吞了下去,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不懂事,整得车里醋味熏天,回头陆征河还得拿这事儿小声取笑他。博洋只是部下啊,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还没说完,只见身前已经坐好在整理军.装衣领的陆征河顿了顿动作,皱起眉,不悦道:“怎么老是提博洋?”
阮希秀气的鼻子皱了起来。
这下好了,醋的还不止他一个。
两个人为了一个人在这无聊地猜来猜去,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不提了,”阮希表情非常诚恳,上半身靠前一扑,闷头往陆征河怀里栽,顺便帮他系好了军.装领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小人。”陆征河抬了抬下巴,阳光再次将棱角刻画分明。
片刻过后,阮希下车去叫厉深和文恺上车。
其他随行的装甲车都规矩地跟随着,停在路边,应急车灯一闪一闪,光芒拨开已经差不多快散去的云雾。一道道笔直的光照出新的路。
车辆进山之后,是往海拔的地方爬,引得车身沾满了堆积的水蒸气,再慢慢变成水珠滑落下来。连战士们的护目镜上都有细小的水滴。
其他战士都没下车,原地待命,大眼瞪小眼,看着厉深和文恺站在车后抽烟,一言一语的,不知道情况的还真以为是在谈论什么公事。
还没有绕到车后,阮希就听见厉深压抑得极低的嗓音:“博洋有什么好的,非得……”
文恺不悦地打断他:“没有。说过,就算不喜欢了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是,多管闲事。”厉深也暴躁了,越说越急,“博洋现在特别针对我,说不就是因为他幡然醒悟,开始对你有非分……”
被戳到痛点,文恺勃然变色,再次打断厉深:“行。如果他喜欢我,这么能耐,那你去劝他跟在一起啊!不是说舔吗?”
这话听着,隐隐约约有要翻记仇小账本的架势,不能再聊了。
阮希感觉时机不对,这么说下去越说越崩,这两个人得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起来,就像当年自己气昏头狂揍陆征河一样,疯狗互咬,拉都拉不住。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宛如一个贸然出现的错误:“嗨。们该出发了。”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