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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欢:“……”

    他大概算了一下,以他现在的不稳定收入,违约金得还上几千年。

    这辈子造什么孽,当初要从坟堆里把这人刨出来,那时叶澜双只有八九岁,全身的逆鳞,一副嫉恶如仇要喝人血的样子。聂欢比他虚长两岁,为救活此人,没少不舍昼夜地榻前伺候,足足大半年才把他那身逆鳞抚顺。

    虽说后来没少拿他消遣,但救命之恩总在吧?白眼狼马夫做了武林盟主,这么嚣张。早知今日,当时就该让他永埋地底。

    怒火中烧和水平如镜的两双眼睛较量许久,聂欢龇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近来复明岛匪寇猖獗,朝廷大军南下交战屡次被困山中,明日你随我视察!”,叶澜双把“卖身契”揣回怀里,云淡风轻说着。

    “聂某是个杀手,干的是要人命的勾当,不会锄强扶弱!”,他果断推辞说。

    叶澜双:“杀敌军也是杀人,不违背你的初衷。”

    聂欢眯着眼睛,忽然冷笑起来。

    小马夫以前不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尤其是冲破他的心理防线后更是百依百顺。

    他记得有次自己情绪过激,骂了句“你怎么不去死”,结果小家伙竟真的拿了厨房大婶的除草药,一口闷下,差点死成。

    这人啊,不遇见熟人还好,遇见熟人而且还是个比自己混得出息的,总忍不住去想那些岁月。

    忽而间聂欢就像泄了洪的河水,死气沉沉的,他一语不发转身时说道:“使唤不起你澜双剑阁的人,我自己下山买。”

    “不许!”,叶澜双还是否决。

    这可真就找死了,聂欢猛然转身,风一般的速度掐着叶澜双的脖子甩在窗棂上,鼻息相对。

    “叶澜双,聂某发起酒疯是会杀人的,我忍你很久了!有钱了不起么,我不接你的单,你便直接绕过我给花夭下单,怎么?成功者的炫耀?”

    叶澜双听罢脸色不是很好,他也不是任由屠宰的人,只是刹那便翻身将聂欢抵到侧面的墙边。两个都不是吃素的,胸口撞胸口,响声颇大。

    聂欢恢复功力后与他几乎不分伯仲,叶澜双没占到多久先机就被揪着衣裳砸在桌上,“啪”一声四分五裂,木桌成渣……

    人落地的瞬间,聂欢本想抽身,哪知叶澜双猛力一拽,扯着他一起摔在地上,并在纠缠不休滚地无数圈后死死把聂欢压住!

    叶澜双眸里说不上是火,但至少有不快。

    两个大男人,跟没学过武功似的,屋里所有家居连带墙壁被肉身撞得稀巴烂。外面的家丁缩头躲在角落面面相窥,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去劝……

    若不是胃疼,聂欢能反抗的,就是烧得厉害,在叶大盟主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击压下半点动惮不得。

    他告诉自己,再忍一个月,大家天高任鸟飞,往后能躲就躲,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