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箭雨无孔不入射进满目疮痍的房间,叶澜双不可能放他送死。抱着他滚到床上,裹着被子落到床脚……一手将床翻过去挡箭。
夺命箭头和所有的喧嚣被厚厚的棉被隔在外面。
二人紧紧贴着,聂欢被死死压在下面,双目怒视着上头,喘气粗糙。
“那不是真的,清醒点聂欢。”
叶澜双沙哑的话音从他耳蜗响起,聂欢紧紧咬着牙,半响才放缓呼吸。
金镶吊坠是真,为什么他爹娘的声音也那样逼真?他失态了,险些万劫不复……这人又救了自己。
聂欢静下来,与叶澜双对视,那双星晨一样的眼睛也定定看着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闻着他散发出来的冰凉气息。叶澜双的唇角从左往右都是咬痕,两天过去,没半点愈合征兆不说,反倒裂得更开了。
暗黄的灯光若隐若现,姓叶的脸在光晕下很好看,这是再出名的雕刻家也描摹不出来的容颜。
箭声和喧闹声什么时候停的?聂欢忘了;怪人们又是几时走的,他没太注意。叶澜双的气息从上而下,自带清香,萦绕在他全身每个角落,渗透他的四肢百骸。
每根神经都像喝了酒似的跳跃,跳跃,再跳跃。
是刚进来时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喘息声对他造成影响了?导致是个男人都要出神,不聂欢这般想着。
叶澜双脸色不是很好,从始至终没动过,所以聂欢也不敢动,他不允许身体在没经过大脑的允许下发生任何反应。
然而事与愿违,狭窄逼仄的空间里,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下面正渐渐发生着变化。
在“敌不动,我不动”的局势僵持许久后,聂欢终于在叶澜双黑漆漆的眼珠里捕捉到一抹蓝色光芒。
那厮如果再晚一刻投降,聂欢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凑上去把他的唇再咬烂一些。即使他知道那只是肉/体上的宣泄,与感情无关。
叶澜双先把头扭去了别处,聂欢伸头追了过去,“躲什么?你眼睛为什么会变色?”
那厢错开他的眼神,半响才从喉咙挤出句:“练功受损。”
不相信,聂大侠从没听过哪门子武功走火入魔眼睛会变蓝色,充血还差不多。
“什么功?双修?”,聂欢调侃道。
叶澜双听罢,身形微顿,正眼看他:“你练过?”
“……”,那幽蓝的眼眸让原本俊美的男人凭添几分妖艳,聂欢有些吃不消,但又不甘示弱,反问:“你想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