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洞前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天边残阳如血,云蒸霞蔚。
都静下来后,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都是异口同声,更拧巴,还不如不说。
“这些年,过得怎样?”,终是聂欢抢先说道。
这话让人想笑,可实在没别的话题可说,两个大男人气氛如此奇怪,着实有点吃不消。
“如你所见,不好不坏。”,叶澜双回。
这就完了?
“天色将黑,上去也是赶夜路,明日再走?”,他说。
叶澜双隔着火苗看过来,“好!”
聂欢也是低头一笑,嘟囔道:“笑个屁,脑子里想什么污浊的画面呢?”
叶澜双多了几分笑意,没答。
聂欢把早上剩的山药扔进火里,抿了口酒,把酒壶递过去,“这家酒不一样,不伤胃,还好喝。能配出此等美酒的酿酒师真是厉害,我曾让人带话说见他一面,人家不给面子。”
叶澜双接过,就着聂欢含过的地方喝了一口,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那人,他低沉一声:“是吗?”
“是呀,还想拐回去做我的私人酿酒师,奈何面都见不着,面子大得很。以后让本大侠碰见,绑也得绑走。”
对面的人垂眸,没说话。
“问你个事。”,待那人抬头,聂欢说,“你当年为何要斩万千人于屠戮山?”
被问的人指关节明显一紧,脸色变得苍白,半响才回,“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以后告诉你。”
“你在追查我们家的灭门惨案?”,聂欢换了个话题。
叶澜双抬眸看来,“此话怎讲?”
“我也是昨夜被浓情催眠才知道我爹金镶玉吊坠的下落,而你去说已经派人去查了,证明你一早就知道这块玉在这边。”,聂欢眯眼,望向那个淡如水墨画的人,讪讪说,“所以,你为什么雇我,而且一定要南下。”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反问,“所以,我是为什么?”
操,狐狸变的么?狡猾死,不就是为了带他来找当年的线索吗?他不说,聂欢也不说。
“以后,我们一起查。”,见聂欢不语,叶澜双主动说道。
这厢沉默了半天,听见自己答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