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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如果想把你我一网打尽,现在撕票还早。但晚一刻就有晚一刻的危险,毕竟敌暗我明。”,聂欢绑好飞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广袤无垠的群山中,人在里面如同沧海一粟。叶澜双跟聂欢都不走寻常路,飞身攀上参天大树,用他们多年形成的敏锐判断力和嗅觉,一连找到三条瀑布,却都不在同一地方,且相隔甚远。

    聂欢荡在树尖上,想着种种线索。

    叶澜双静静地靠着树杆,一脚弯曲一脚很自然地垂下。透过郁郁葱葱的斑驳树缝,目不转睛看着某人。

    许久后他吹响树叶,音律动人心弦,听得人如痴如醉。

    不多时他的猎鹰从九天直扑下来,他绑了个布条在鹰爪子上,又叫人家速速离去。

    猎鹰临走时盯了聂欢一眼……那眼神,跟那日野花下捉奸在床一样,羞涩中带有几分“非礼勿视”,而且比那日撞见他两赤/身在崖壁上缠绵还要更意味深长!

    聂大侠愣在树上,这是鹰?不是传说中的妖?看一眼就知道他的童子之身被破了?

    “你带什么消息出去,不怕它被打下来?”,聂欢讪讪问着。

    叶澜双嘴角难得一笑,下一刻手中树叶飞出,力道之大,像从千里之外破空出现的飞刀,携带着地狱般的攻势,直刺向刚飞出去的雄鹰。

    叶澜双速度之快不消多说,他二人如果殊死搏斗,一定是同归于尽。而那鹰,肉眼看去它连动都没动过,偏生却能避开叶澜双的攻势。

    不是叶澜双功夫不到位,而是那鹰太快了,快到你根本看不见它在闪躲。

    这……他就随口一问,叶澜双竟对自己的爱鹰下“杀手”,真是个衣冠禽兽,聂欢腹诽他。

    “是只好鸟,人间极品。你怎么诓来的?它有没有兄弟姐妹,我也想要一只。”,他喋喋不休说着,扔了一堆绿叶过去。

    叶澜双白袍上平白无故多了堆树叶,也不恼,无比耐心地将其一一拾起。

    他垂眸摇头,“那年路过昆仑山,屠夫大肆捕鸟,未孵出的或者刚孵出的雏鸟,他们会将其砸在石壁上……我遇到时,只救得这么一只。”

    聂欢听罢,想抱抱鹰兄弟,忽然悲从中来,虽然作为杀手这样的情绪很不合适。然他胸口像堵着什么,仿佛那些被砸的鸟就是自己,只不过侥幸没死,成了另一种“屠夫”。

    从骨子里来说,叶澜双是善良的。真好,能屈能伸,保持理智,身在漩涡却正义凌然的人。

    见聂欢不说话,叶澜双也是沉静了好一会才言归正传道:“钥匙和令牌,可还在?”

    “在,还好那晚你没撕我衣服,否则早就丢了……”,话落聂欢才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提,只得用咳嗽掩饰,把他要的东西递过去。

    叶澜双从听见“撕衣服”时耳根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