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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武士后知后觉,原来盟主是为了诱敌深入,佩服佩服,心里的天平又偏向叶澜双。

    聂欢坠下悬崖,燕行和花鸢在杨皮筏上正好把他接住。

    见他胸口不断冒血,燕行关心则乱:“聂欢你他娘的想气死我们,我操……你让我们在这里接你时,可没说你会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行了,屁话少说,快止血,再不救就真的要死了。”,花鸢也生气,止血的手不停地颤抖。

    认识他这么多年,这不是聂欢伤得最重的一次,却是他求生意识最弱,脸色最差的一次!

    聂欢捂着胸口一抽一抽的,除了伤口,他觉得哪里都疼。

    他目不转睛看着涯上的男人,隔河相望,那人白衣染着红血,长发在空中飞扬,看不清叶澜双的脸,但聂欢猜他肯定很生气。

    早些时候在灯下热吻时,他还说:“别离开。”

    那声音带着糯糯的磁性,真好听;他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真好闻;他蓝眼睛的时候,真迷人……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聂欢眼中的白影随着周遭景色的变幻,逐渐缩成一个原点。

    此行,他给过也得到过,更幻想过,最终……他什么也没带走,还丢了颗心。

    这一生,最无法预知的是遇见,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一生,最无法忍受的,是别离。

    第34章 吴越

    七月,梅子黄时雨。

    骤雨打在芭蕉叶上,滴答滴答响声清脆。

    山谷外面看不清地貌,山谷里炊烟袅袅,蜿蜒盘旋的梯田像雷峰塔似的一层接一层。

    农妇冒着雨,弯腰在田埂上采摘晚饭用的食材;儿童突发奇想雨天放风筝,刚一飞出就被雨水打趴在地,正张着大嘴哇哇大哭;田边的老牛被人遗忘淋了一天的雨,此番正仰天长啸抱怨天杀的黑心主人又喝醉了。

    半山腰上有间竹楼,是个风水宝地,开门可见山,景色宜人,屋檐下坐着两人,盯了雨声观赏良久,一人叹气:“当时的情况,你应该向那帮武林人说出实情。”

    青年人长瘫在摇椅上,一身半新不旧的玄色长袍显得他身材高挑,静默许久,他抬手将挡脸的斗笠拿开,赫然是消失数月的聂欢聂大侠。

    聂欢脸上有点病态白,神色不佳,他摘下酒壶想灌酒,犹豫片刻又重新挂回去,没所谓一笑,“没心思同那帮酒囊饭袋争论。再说,收了你的钱,就得保密,这是杀手的职业素养,本大侠素来看得很重。”

    吴越四十出头,岁月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皮肤光滑紧致,轮廓线及好,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迷倒过多少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