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又惯了大口酒,把头埋在掌心,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现在想想,我他娘的真蠢。以我那时的能力,如何打得过叶澜双,他原本在被我救之前就在血凝宫待过,且受过残忍训练。再入屠宰场,只会是永远的霸王,我根本不是他对手。”
“不错,他故意输给你,是为了让你先出来;第二年,他轻松赢了浓情后才出来的。”,齐庆看聂欢很是痛苦,开始搭话。
是的,正是这样。之所以能在里面风生水起,皆因叶澜双默默为他铺路。时至今日,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叫苦?
真正活在地狱里的人,是叶澜双!
聂欢侧头看着幽深的夜色,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翻滚而下。
“他出屠宰场金蝉脱壳后,用了两年时间拜师,出师那年正缝血雨腥风,门派之间还在争夺燕聂两家留下的肥肉。叶澜双那时已经羽翼丰满,一路杀到最顶端,当了武林盟主。
而那时候的你,已经完成蜕变,混得风生水起,再也不需要他的庇佑。你一直躲着叶澜双,他再没机会接近你。”,齐庆一口气说完,也是悲从中来,他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为一人,能不问结果默默付出如此之多。这一切的一切,皆因聂欢是曾经为一一个给他温暖,助他新生的人。
是的,吴越事件过后,最近这五年聂欢闭门不出,谁的单都不接。直到数月前,接了“黑袍”为引他出山开的一笔巨额单。
叶澜双估计也是意识到对方目的不纯,才直接跟花夭下单,买他一个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聂欢笑中带泪,烧酒下肚,胃疼得无法呼吸。
“倒地是个大傻子,我救他一命,他却真的用一生在偿还。”
聂欢又问:“他的体寒,是何时落下的病根?”
“我认识他时,那时你们家已经出事了,他正在四处逃亡。他体寒具体怎么来的,我不知道。”,齐庆说完起身欲走,“有些时日不见花鸢小姐,甚是想念,我找她去了。”
聂欢:“……”,果然,食色,性也。
可是你真的不知道么?还是说……这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夜风微凉,聂欢回神,缩在叶澜双怀里暗暗掉猫泪。
叶澜双啊叶澜双,我不过一时兴起救了你,之后几年也总是“欺负”你,怎么你就这么死心眼。现在,我怎么舍得,我怎么反抗,我要怎么对你好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聂欢环腰紧紧抱住他,叶澜双搭在他腰上的手动了一下,自头顶哑声问:“怎么了,睡不着么?”
聂欢说不出话,把自己的烫脚往他冰脚上蹭,试图让他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