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俊悔不当初,都怪自己低估了叶澜双的手段,本以联合花夭将聂欢引开,这二人不在一起便会势力锐角。届时再联合众人攻山,即便杀不了叶澜双也能叫他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哪知此人早有准备,故意与众武盟闹翻,武盟彻底解散,他们错以为此人已经失势,遂才倾巢而出,围攻澜双剑阁。
待反应过来时,他们的人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退无可退,只得背水一战,最后死伤无数。
而黑袍却在这关键时候不知去向,根本无暇顾及苍狼教的生死。
那时拓拔俊才彻底明白,他在这场多年的恩怨纠葛里,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土,犹如跳梁小丑。
叶澜双数月前没杀他,之所以纵容他到如今,无非是想引出那些闻着味去“投靠”他的狠角儿罢了。
“盟主,盟主饶命,我等知错,还请看在往日联盟的面上,饶我儿一命,老夫愿以死谢罪。”,拓拔俊连滚带爬,跪行到叶澜双跟前,苦苦哀求。
这厢眼睛都没动一下,怕月白色长袍被弄脏,往后退了两步。
“盟主,老夫求求你。我死不足惜,但我儿……能否饶他一命?”,拓拔俊老泪纵横道,“我知道一些关于聂家被灭门的消息,数月前黑袍从悬崖边逃脱后,在苍狼教修养身息数月。
他虽透露得很少,但从此人只言片语间,能知道他是当年聂家灭门惨案的参与人之一,而且是熟人!此人并非带头人,带头的行踪飘忽不定,位置似乎很高,连黑袍也要对他言听计从。
而且,而且黑袍说你们之中有他的线人,一直在给他提供消息。”
叶澜双静静听着,却又好像没听。他抬手,那是个下令的动作。
拓跋俊见势不对,磕得头破血流,“盟主且慢,等等,再等等,我还知道,我还知道聂欢的父母……或许没死。”
叶澜双短暂地顿住,而后侧目冷冷说道:“你知道的,本座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本座也知道!
糟蹋清白之女的人配活?欲斩杀幼儿之人配活?这江湖,是该整治了。”
四匹汗血宝马脚蹄高抬,一如箭在弦上。
“爹,爹……救我。”
拓跋弘气若游丝的声音传出,拓跋俊颓然坐在地上,自知难逃一死。
他冷笑,“盟主如此咄咄相逼,究竟是因为我儿冒犯女人和孩子,还是因为他对聂欢出言不逊,明眼人可都看着。”
“那又如何?”,叶澜双手挥到一半,缰绳绷直,拓拔俊瞳孔骤然紧缩。
“爹!!!”,拓拔弘撕心裂肺,叫得荡气回肠。
“叶澜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