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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双赶到聂欢跟前,只是咫尺距离,匆忙在他身上扫了一遍,便见他满身的伤,鲜红的血水顺着手指往下流。他眸中登时星云巨变,蹙起眉来。

    见来人神色紧张,聂欢冲他笑了笑,不等姓叶的拥他入怀,不动声色往后退去,轻声说了句:“我去去就来。”

    叶澜双定在原地,他几欲伸手拉他,却怕换来一个连装都不原再装的、对他像最初那样疏远又嫉恶如仇的聂欢,犹如挖他心窝,那是叶澜双永远不想看到的画面。

    聂欢转身的刹那,笑容逐渐消失,他心里仿佛有万千只蚂蚁爬过,只觉呼吸困难。

    我们两个人,好像都很擅长伪装自己。叶澜双,我信你,但是你真的对我做到坦诚布公了么?

    聂欢这样想着,一步步往前走去,雨水冲刷着前路,而前路混沌不清。

    这弯弯绕绕的弥天大谎,一并的疙瘩,乱作一团麻。

    三日后,扎西部落边界旁的客栈。

    各路牛鬼蛇神仿佛都闻到了味似的,纷纷往扎西部落赶去。

    酒肆里,燕行好不容易才追上齐庆,累得气喘吁吁,“一路追你们好几天了,你跟花鸢跑得挺快,这个节骨眼还想着谈情说爱,你可以啊齐大仙。”

    齐庆见花鸢去了柜台,一闪而过的眉飞色舞,一本正经道:“小声点,人家姑娘害羞。”

    燕行白眼,“屁!全天下的女子都会害羞,唯独花鸢不会!也不知道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就看上这位姑奶奶……”

    “你说谁眼睛瞎?”,花鸢冷不伶仃出现,把酒坛子往桌上一砸,瞪着燕行。

    燕行后背一凉,浑身直打哆嗦,“我说齐大仙以前眼睛瞎了,竟没发现这世间有如此美若天仙蕙质兰心的女子,现在迷途知返,尚能补救。”

    “那是当然。”,花鸢很是满意,一手搭在齐庆背上,凑近邪邪一笑,“既如此,你从了我?”

    齐庆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处,语无伦次起来,“姑……姑娘,齐某不过一个穷郎中……怕……”

    “不管,我都跟你一起洗澡了,得对你负责!”,花鸢语不惊人死不休,笑得人畜无害。

    几月前还要打要杀的,现在怎么变成她要负责了?而且那时是他齐庆误闯姑娘浴桶,要负责也该男方吧?

    不懂,不懂,女人果真善变。

    “你们听说没?十二年前灭燕聂两家满门的,居然是叶盟主!”

    几人正玩笑,酒肆里不少江湖人士开始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