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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少对视半响,叶枫却跟没听见似的,吩咐小斯给他们安排住处。

    “既然旧事重提,不如等所有宾客到齐再议此事,届时少侠有什么想问的,老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话落便自顾自离去,聂欢拳头紧握,死死盯着这位与叶澜双有着七分相像之人的后背。

    三日后,众江湖人士闻讯赶来,德高望重者居多,更多的是要叶澜双父子给个说法。

    名为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实则各有私心,各有所图。

    燕行寻到聂欢时,他醉得一塌糊涂,许久未见他喝酒,这下又开始重操旧业了。虽说还是那副桀骜模样,可眼角眉梢全是难以遮掩的疲惫,面上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查到没?是谁?”,他往嘴里灌酒,懒懒问道。

    燕行落座:“你爹的挂坠,你娘的耳环,均是从这个部落流露出去的。我们的人还查到……你们家以前的大量收藏品,也在叶枫手里。”

    聂欢眼角微微抬起,出神片刻低语道:“知道了。”

    燕行接着说,“煽动江湖人倾巢而出的,是浓情和吴翼。此次对峙,叶家父子逃不脱干系,若被实锤,叶澜双……会彻底被打垮。”

    “哦。”,聂欢曲起一只腿,闭眼不语。

    燕行夺过他手中酒壶,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叫人不喝,自顾自倒进他嘴里,“时至今日,你还不死心吗?种种迹象表明,当年之事就是他叶家父子合伙做的。

    聂欢,你跟他有情分,可我跟他没有!我家人也全死光了,我也想手刃仇人给自己父母报仇。如今你这幅爱管不管的样子,若你爹娘泉下有知……”

    “别说了,我……都明白,我不会阻止你报仇雪恨。”,聂欢说着欲抢酒。

    燕行将壶中酒全数倒在地上,递给他一块糕点:“喝喝喝,你以为喝醉后这仇就不用报了么?我就想问问,你现在对叶澜双是个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聂欢笑得眼泪直流……

    叶澜双自他们到的第二天就追来了,人就住在西厢房,他们中间只隔着个庭院,可谁也不见谁。

    昨夜半夜聂欢睡不着,爬到屋顶吹风,见他居然也在。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直到连夜风都吹得疲惫不堪了,叶澜双才淡淡说道:“早点休息,部落中蚊虫多,我让下人给你点些熏香。”

    聂欢几欲说点别的,到了嘴边却牵强一句:“那可真是多谢。”

    叶澜双咳了几声,垂眸跃下房顶。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叶澜双。”,聂欢居高临下问庭院中的人。

    叶澜双转身,孤清的眼里闪着涟漪,在夜色里荡起片片水花,他静默须臾,暗哑道:“我没有害你之心,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