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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欢话刚落,叶澜双看他的眼神就变得朴树迷离起来,那醋味隔着空气都能闻到有多酸。

    他侧目不看聂欢,眼神逃避,脸上神情别扭得很,扔了句:“你处理,我先去让人上菜,之后管家会带你来。”

    见他不由分说几大步跨出房门,聂欢趴在桌上笑半天。

    叶澜双吃起醋来,更加迷人。

    “你既不直说,一直端着,我倒想看你能端到何时。”

    一番自言自语,聂欢踏步去了燕行的房间。

    雨不见停,拍在房檐上叮咚作响。燕行似乎知道他会来,所以见他出现也不觉奇怪。

    两人盯着雨静默无声良久,这头先开口打破平静,“你我认识多少年来着?”

    燕行埋头一笑,“还在穿开裆裤时就会打架了,至今……整整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真久,他跟叶澜双都没那么久。

    “我不喜欢绕弯子,直说了。你爹落得如此下场,咎由自取,我未亲手对他下狠手,已然看在你的面上。你若觉心里憋屈,对我有想法但说无妨,今后你是走是留我绝不拦你。”,聂欢盯着雨说道。

    燕行勾嘴淡淡一笑,“你终于要过自己的生活了,这是在推开我这个累赘吗?聂欢。”

    他不傻,自是明白燕行话中含义。二十五年来,他当他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可始终也只能停在这一步,再不会有半分逾越。

    “我们终归是凡人,我会成家,你也会有要过的生活,哪能一辈子在一起。”,聂欢语气淡淡,算是间接地拒绝。

    燕行本也是风华绝代的长相,笑起来姿容甚好,悲伤起来“我见犹怜”。

    他沉静好半响,才又说:“我原先以为,你会娶妻生子,若是那样,我便默默祝福,绝不叨扰。

    可自莲城客栈得知你择偶性别异于常人后,这颗心便每日蹦跶,却始终不敢对你说明,想着只要能跟在你身旁,那便足矣,说不说又有何妨。

    却不曾想……你在意的人——从无我一席之地。”

    见他面露苦涩,聂欢本想似以前那样拍他肩膀,手伸起来迟疑片刻终是没碰他,淡淡回道:“这不像我认识的燕行,想开些。”

    想开?亲手杀了自己生父,眼看着心心念念之人与他人十指相握,叫他如何想得开。

    燕行侧过头不看他,满腹委屈道:“聂欢,我也曾陪你度过漫长的如此多年,不曾有过丝毫离开你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