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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头沉思半响才又沙哑道:“仅凭这些?这么些天,你既然心存疑虑,为何还跟我有说有笑。”

    聂欢摇头,接着说:“当然还有,那次我与叶澜双等人被困在旗阵中好几日,与我们博弈的是个下棋高手。出阵后你恰巧赶来,浑身是伤,我问你去了何处,你说被拓跋俊父子所伤,但有人查过那几天你的行踪,你根本没遇到过他们父子。

    燕家素来以旗艺闻名天下,我也曾见你下过旗,虽对象旗不甚了解,可对你的路数还记得一二。

    后来经人提点,方反应过来当日步阵之人,是你。”

    “是叶澜双查的我罢?从我跟你进澜双剑阁的第一天起,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对。”,燕行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整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似的,“还知道些什么?一并说了罢”。

    “那晚因为挑拨,武盟解散,我让你同花鸢先回客栈等我,你却没有,因为花鸢一直跟齐庆在一起。

    你趁乱放了浓情和吴翼,助他们一路逃至淮水一带。你本来也不用亲自护送,因为那样很容易暴露,可还是那样做了。

    叶澜双的人一直跟着你们,我想你是知道的,之前那么久你都如此隐蔽,为何这次,你要故意暴露自己?”

    燕行独立良久不语,见聂欢台步欲走,他惊慌道:“我想让你对我多点关心,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我这里……可是你没有,那日我问你以后如何面对叶澜双,你一翻要跟他决裂的话说得那样狠,演得那般逼真。

    我以为纵使你知道一切是我策划的又如何,那叶澜双可是跟你有血海深仇的人,我没有他罪孽深重,你便不会真的不管我……”

    “可是你却没有,你嘴上对他恨之入骨,今日对峙却跟他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甚至早就商量好了,如何让我爹心甘情愿说出自己的罪状……我真傻,也真恨。”,燕行侧目看来,满眼通红。

    聂欢沉默许久,千想万想,想不到这场血雨腥风,兜兜转转,究其原因竟出自他这里。是情,也是债。

    然他却没法回应燕行,毕竟心之所念,从来不在这里。

    “你这恨从我还没踏步中原时就开始了吧,可那时我跟叶澜双没任何联系啊。”,聂欢狐疑问道。

    燕行讽刺一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没联系他,不代表他没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血凝宫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恐怕你吃了什么,跟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杀了几个人又救了几个人,他叶澜双都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他可真厉害,聂欢有些想他,扬嘴一笑。

    “所以你便利用我的血海深仇,几次三番煽动众武林人士,要彻底毁了叶澜双,彻底断了他的盟主之路,叫他遗臭万年,再无立足之地。”,他转身盯着对方,直看进他眼底去。

    燕行盯着雨发呆,眼神逃避,“当年尚且还无人知道我爹还活着,叶澜双虽不知道是哪方力量欲一统武林,他依然能单枪匹马一夜之间将我爹上万个死士斩于屠戮坑,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