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月夜夕顏。」

    夜夕顏上前，问：「你是？」

    「我是游戏开发商的头子。」

    「能不要用这么纯朴的方式说吗？」

    「喔，我是总裁。」

    「……抱歉我不是小娇妻。」

    男人愣了一下，还被口水呛到，不停咳嗽。

    夜夕顏鄙视，「没看过总裁言情啊。」

    「……看过，只是没料到这种回答。」男人不再咳嗽，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文泉。」

    夜夕顏回握，「夜夕顏。还好这是虚拟空间，不然你用咳嗽的手去握手，别人还嫌脏呢。」

    「……我用的是不同手。」

    「哎，还记得啊，不错有前途。」

    「……你是哪得来的结论？」

    「注重卫生与细节啊。」

    「……不聊了，我是来解说这次的奖励内容的，我想你在玩的过程中应该有头绪了。」

    夜夕顏点头，「很真实，连不必要的细节都做了。」

    「嗯，其实我们最终目的，是做出有助于医疗的虚拟世界，因应大体等实验品的不足，在完善的虚拟世界中练习，或是做实验等，可以减少现实资源的消耗。此外，还有关于这次的奖励，也是这个游戏开发时最难的部分。」

    「什么？」

    「就是关于游戏记忆的產生。」文泉开啟面板，拿出两张沙发与一张茶几，还倒了茶。

    「坐着聊吧。」

    夜夕顏很乾脆地坐下了。

    「玩一般游戏时，要存档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记忆体就好。但是梦游之城却没办法办到，因为虚拟实境对于玩家而言就像是持续不断的梦境，为了真实感，我们不能将游戏档案存在外部装置。」

    夜夕顏稍微回想，就发现关键。

    「所以，我能记住自己在哪里上线、技能名称及数据之类的东西，还能用它来学习。」

    「没错，游戏的本体就是一个大型的梦境，梦境只能靠人去记忆，我们建构了一个空间，让意识在里面活动，因为资讯是存在人的大脑中，所以其中的经歷都是可以带走的。人產生记忆，最关键的部位是海马回，我们攻克了海马回，让游戏纪录能够由玩家自行保存。」

    「那如果脑容量不够呢？」

    「那就记不住，不过辅以外部装置，还是能够继续游玩的，只是对游戏世界没那么高的同步，你们所用的面板就是外部装置的连结。」

    「喔，所以天才跟白痴的差距体现了。」

    「可以这样说。所以脑容量，或着是大脑越好的人，往往在游戏中能有较好的表现，因为他们能够控制自己的大脑，在梦境行动自如。」

    「谢谢夸奖。」

    「……而研究海马回还有另外一个用途。」

    「什么用途？」

    「治疗心理疾病。」文泉说：「或是找回失落的记忆，奖励就是免费体验海马回被操作的过程。」

    「……能别用那么噁心的说法吗？」

    「想要找回记忆吗？」文泉问。

    夜夕顏突然想到仄子说的那个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