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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我辅导余臣写论文,实际上是想撮合我和他,是吗?”

    温言的眉头登时猛地一皱,他压下急切,尽量冷静地梳理了一下线索,问:“是小臣说的?”

    “别管是谁说的,你只说是不是。”

    顿时,温言吃惊地近乎失笑,抵触的情绪从心底升起,一天内累积的烦躁变本加厉,再次蠢蠢欲动。

    “我说了你就信吗?”他的语气开始变冷。

    “嗯,你说了我就信。”陆杉仍未察觉,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

    温言冷笑出声,声音也提了起来:“当你决心问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已经预设好答案了吗?那问我又有什么意义。”

    陆杉:???

    温言总是这样,时不时就会说出一句极其跳跃,又极能一瞬间点燃人心火的话。

    陆杉的双手握在一起,指节一下一下地捏着,他垂下眼帘,努力克制着情绪,不料温言却首先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目光幽深,语气急切。

    “没错,如你所想,我是要撮合你跟小臣,因为只要他喜欢上你,自然就不会再来烦我了。陆总也说过要帮我解决感情问题的困扰,总不能只是送送花这么简单吧?”

    “温言?”陆杉发觉不对,连忙站起来。

    夜色逆光中,温言的脸上挂着凉薄的笑意,镜片后的双眼泛着血丝。

    “陆总是不是觉得看错我了,后悔了?”他别过头,冷笑道,“老实说,我这个人的确是一旦沾上就很难再甩掉的,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温言插在裤兜里的双手颤抖着,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正在走向这一天里崩溃的顶峰,他很想控制,可是他已然做不到了,他几乎是凭着下意识在说话做事。

    “温言!”

    陆杉上前拉他,手刚碰到衣袖,温言就像触电一般猛地撤开了——他不想再影响到陆杉,但在陆杉看来,这个动作却意味着抗拒和鄙夷。

    “算了吧。”温言说,“我们那个可笑的合作到此结束,它原本就是你的一厢情愿,现在我不想奉陪了。”

    陆杉:!

    温言转身就走,陆杉大步去追,现在的情况明显非常不对劲,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斑斓的街灯飞速倒退,两个高挑的身影前后穿行,一路来到空轨站点的私人约调区。

    温言压低声音说:“不要跟着我。”

    陆杉左右看看,不远处聚集了不少等空轨的人,的确不好就在这里继续对话。

    温言的私人空轨车很快就到了,也是定制款,银色车身简约流畅,车门处同样镌着一小只银粉色的兔子。

    看到那兔子,温言猛然反应过来,说:“明天你要来开例会是吧?”

    陆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