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因此,他们这一辈子才只能是朋友。
“我的情况又变差了?”温言笑着问。
“你能主动来我这儿,想必心里是有数的。”林文琦嗔怪道。
“我没有什么症状。”温言说,“只是因为最近的作息和情绪都不太好,有点担心罢了。”
“你以前一向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现在居然会自己吓自己了?”林文琦意外地说道,“是因为谈了恋爱,所以心态变了?”
温言一听这话,立刻低头抚额。
“作息和情绪为什么不好?吵架了?”林文琦又问。
“不提这个可以吗?”温言的语气很淡,语调平和,语速也很缓慢,但耐心已经来到了承受的边界,林文琦听出来了。
“好,抱歉,说回你的身体吧。”他立刻认怂,翻开报告,边看边说,“你的状况是不能够简单地用变好或者变差来定义的,的确,最近的数据波动比较大,但仍然在可控区间内,从长线来看,这可以算作一个偶尔且正常的起伏,但同时也要去寻找影响因素,找到以后,根据具体情况,考虑是否加以干预。”
“那现在找到了吗?”温言轻轻抬眼。
林文琦犹豫了一下,随即表情郑重,说:“如无意外,就是你不想提的那个因素。”
温言:……
“这次的报告比上次更加明显地证明了,你的确正在受到一股强大的Alpha信息素的影响,而且这种影响是身体和心理双重的,至于影响的结果是正向还是负向,现在还不好说,但有一点很确定。”林文琦认真地推了一下眼镜,看着温言,“你不能被他标记,风险很大。”
“什么风险?”温言平静地问。
“无法继续维持Alpha的性别表象,被压制多年的Omega信息素彻底失控,进入长时间的发情期,身体失衡,功能紊乱,出现并发症……”
“然后死掉?”温言一脸漠然。
林文琦心中一滞,顿了片刻,缓和道:“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我说的只是最严重的情况,提醒你不能冒险。”
温言垂头,片刻后淡淡一笑,说:“不会的,没有这个机会了。”
林文琦怔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言,怀揣着一丝脆弱的希望问道:“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温言却摇摇头,明显不想多说,转而突然严肃起来,“文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