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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宋宋高效地疏散了人群,并将媒体彻底隔绝,保证温言安全离开。
陆杉陪着温言走专用通道,一路无话,唯独脚步声在空旷无人的环境里回荡。
通道走出来是个偏僻角落,周围夜色深沉,头顶星光璀璨。
二人相对站着,长久沉默,气息交换,空气中填满了某种呼之欲出的因子。
仿佛经历了刚才那一场以后,单独相处反而比人多的时候更显拘束。
目光触碰又倏而分开,陆杉有点紧张地问:“你现在要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温言淡淡地说道。
“怎么回?”
“空轨。”
陆杉犹豫片刻,道:“不坐空轨了,我送你吧。”
于是不久后,温言也见识到了陆杉的车,同样是定制款超跑,却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大红色,车身造型也更加大胆,喧嚣、骄傲,一如它的主人。
温言坐在副驾驶位,一路上人声沉默车声轰鸣,疾驰着到了目的地,陆杉停车,长臂一伸,从座位后方拎起个东西,随手抛到温言怀里。
不轻不重的力道,温言定睛看去,心头忽一颤动
是那个兔子抱枕。
他看向陆杉,那家伙已经趾高气昂地开门下车了,温言无奈而笑,单手抓着抱枕,也下了车。
他走在前方,进楼、乘电梯、过走廊、打开家门。
陆杉紧随在他身后,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进门之后更是十分自觉地换鞋脱外套。
温言默认了他自作主张的一切,将抱枕扔在客厅沙发上,随口道:“折腾了一天,我去洗个澡。”
陆杉便坐在沙发上,单手随意地搂着抱枕,目光随着温言的身影来来回回。
很快,浴室水声响起,陆杉的双眼失了焦距,只无目的地眨着。
半个多小时后,温言穿着深蓝色丝质浴袍出来,并未看陆杉,也未有招呼就又走进了主卧,并且关上了门。
陆杉有点坐不住了。
他吸了口气,起身走过去,发现主卧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其中传来衣物的轻响。
他推开门,室内灯光温暖柔和,温言站在床尾,刚刚换好分体居家服,脱下的浴袍正凌乱地堆在床上。
他并没有对陆杉的突然闯入表示意外,只是一边自如地整理袖口一边扭头看过去,问:“有事?”
陆杉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走进来,走到温言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然后双手按肩、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