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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是为什么。”

    陆杉等的就是这句话,冷笑道:“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温言:……

    温言克制着语气,说:“他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陆杉不屑地扬眉,“这话你也信?”

    温言有点崩溃地闭睛吸气,重新控制了一下情绪,说:“是,我信,所以不管以后他还会不会有下一次,但对我来说没有了。”

    夜色里,温言认真地看着陆杉,镜片后的目光十分严肃。

    陆杉微有震动,浑身热血倏而一凉,眼中锋芒略失,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情仍旧难以平复,胸口一下一下地焦躁起伏。

    片刻后,温言垂下眼帘,低声说:“你现在很不冷静,开炮似地一句接一句,无论我回答什么都能点燃你。”

    陆杉:……

    “不如先停一停吧。”温言转身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正要坐进去的时候一顿,侧头道:“我现在还有资格坐陆总的车么?”

    陆杉:……

    陆杉黑着脸气哼哼地绕过车头走到驾驶位,等温言一坐好便踩油发动,一路上目视前方,倔强地不给温言任何眼神。

    温言却是看了他数次,还数次想提醒他慢一点,但最后仍是陷于低落,什么都没有说。

    他怀疑这又是他与陆杉之间那种不可控的情绪影响,否则陆杉应当也不至于如此暴躁。

    到家以后,温言径直进了书房,一边听陆杉在外面的各种动静一边找工作做。

    他心不在焉,接着开始头昏胸闷嗓子干痒,强忍了一时,终于还是咳了起来。

    果然如他所料,因为陆杉的暴躁,他的日常不适变得严重了。

    不过陆杉却再没出现过易感期的症状,怎么回事?

    他一边琢磨一边咳,突然门被推开,扭头一看,陆杉穿着深蓝色V领睡袍站在那里,脸板着,手里却端着一杯水,还放了几片现切的柠檬。

    那家伙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把水杯往桌面上一搁,手掌按上温言的额头,冷声道:“吃什么药?”

    温言的咳嗽神奇般地停了,他抵着陆杉的手掌摇头,说:“不用吃药。”

    陆杉眉间一皱,扫了眼桌上的文件,冷冷道:“那就快睡,工作有这么重要?”转身走了。

    温言:……

    半小时后,温言躺上床,习惯性地靠左侧睡,正好背对平躺着看手机的陆杉。

    陆杉的眼珠往他那边转了一下,接着报复似地向右侧躺过去。

    谁都睡不着。

    时间仿佛有声音一般,一秒一秒滴答滴答,空气中的微尘亦仿佛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