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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打算解释吗?”他低声说。

    温宁与炎飏面面相觑,气氛僵得吓人。

    温言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不准备把我该知道的都告诉我吗?难道我就真地那么、那么……”

    “我们只是怕你难过。”炎飏中气不足地说。

    温言一愣,呆滞了片刻后抬眼直视炎飏,说:“爸爸觉得我现在就不难过了吗?”

    炎飏浑身一抖,表情瞬间复杂。

    温言竟然就这样举重若轻地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他叫他爸爸,自然地像是天天都在叫,却又郑重地令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这两个字,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和通过屏幕看到文字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你、你和之前在手机上……完全不一样。”炎飏下意识地说,那天见面的时候,他最强烈的感受也是这个。

    温言垂下头去,双手在腿上攥紧。

    “当然不一样。”温言说,“手机上都是我装的,我在装乖。我总以为只要我乖一点,我的父亲们就会念着这点好处,不再离开我。如果不行,那就一定是我乖得还不够,可是……”

    他的笑意变得凉薄。

    “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温宁与炎飏不自觉地羞愧而悲戚。

    此时的温言仿佛破釜沉舟的战士,他交出了自己全部的情绪,甚至还有一丝疯狂。

    他就像狂风利刃,无情地撕碎了温宁与炎飏的外壳,势要挖出他们的内心来看一看。

    “告诉他吧。”炎飏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总要知道的,我们逃避了这么多年,不能再逃避了。”

    ……

    二十八年前。

    c星,央城。

    深夜,一家不知名的酒吧里,刚过三十岁生日不久的炎飏独自坐在昏暗的角落。

    他身材高大,相貌俊朗,酒量也很好,但足足喝了一天之后,即便再是海量也会扛不住。

    他大大咧咧地仰靠在沙发上,浑身醉意,脸色泛红,白衬衫领口大开,被一条黑色军用皮带束着的作战军裤揉得不成样子,厚底军靴的鞋带也松开了。

    酒吧顾客来来往往,大伙儿都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但谁也不敢靠近。

    很明显,这是个相当不好惹的alpha。

    的确,炎飏是不好惹的。

    十年前,他是联盟总部军校的优等毕业生,五年前,他靠着自己用性命拼来的战功换取了C星一辖区的统帅之职,本是风光无限,但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事业却从这时陷入了停滞。

    因为在辖区任职,单靠力量和拼命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