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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虚焦虑令他汗湿了床单和被罩,他想起曾经被关在温家卧室里突然发情的堪称绝望的那天,不断地告诉自己,比起那时,现在的境况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一分一秒既缓慢又迅速,白天终会来临。

    当熹微的晨光通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的时候,温言体内的躁动终于平息,他躬身缩在床上,嘴角勾出了感慨的笑。

    一天一夜顺利度过了。

    原来,他真地可以。

    ……

    半个月后的夜里,同样经历了十五个日夜折磨的陆杉接到了一通来电,上面的名字显示着温言。

    一瞬之间,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唰”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无数假想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呼啸着挤进脑海

    温言为什么会打电话?

    出事了?还是好了?

    自己该说什么?

    怎样表达思念才不会给他压力?

    可以要求去看他吗?

    可以叫他……回来吗?

    ……

    陆杉实在有太多问题了,但他的手指却好像有独立意识似的,根本不等他把这些问题想清楚就毫不犹豫地就按下了接通键。

    然后他就瞪着眼睛张着嘴,痴痴愣愣地卡住了。

    想到温言就在那边,他浑身的毛孔舒张、血液沸腾。

    他呼吸急促,脸色通红。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最终竟是温言首先开了口

    “……陆杉?”

    语调带着浅浅的笑意,尾音微有上扬,是询问的意思。

    很普通的内容,叫的也只是名字,但因为是温言的声音,还是他主动打来的电话,这再正常不过的两个字就变得充满了重大的意义。

    如果说这些天来的陆杉是个顽强地抵挡着洪水的大坝,那这两个字便是打开闸门的钥匙。

    贮藏在陆杉身体里的复杂而蓬勃的情感如洪水般汹涌奔腾,顷刻间便冲垮了山川,漫上了田地。

    “言言。”陆杉的眼角红了,声音发着抖,“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们的孩子也很好。”温言笑着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