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将来,是否能让人信服,故而现多数都是采取观望的态度。
是以温大人仍是任工部尚书的职。
杜云壑道:温夫人倒是合适,以后我们若若能有她几分的本事都是不错的了。
谢氏点点头,并不多话。
老夫老妻了,杜云壑哪里不知她在生气,她还在气自己隐瞒太久,以至于现在才知他是早有预谋要造反,只她并没有怎么说出来,就是不太搭理。
然而这种不搭理,在他看来,比骂他还要难受!
他已经忍了一阵子了,这会儿实在撑不住,一挥手让下人们退下道:琰儿,上回的事qíng是我不对,可你难道就不能理解吗?我怕把事qíng告诉你让你担心,你瞧瞧,凌儿只是去打仗你就睡不好觉,要知道我造反,你还能
还能活下去吗?谢氏冷笑一声,我只晓得,你那日要是死在长安,我是连一句话都不能跟你说了!
可我并没有事,这不是好着呢?杜云壑手搭在她肩膀上,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你这回就原谅我好不好?你已经晾着我半个月了!
是不是还掰着手指头数过了?谢氏知道就是不多不少半个月,她不搭理丈夫,其实自己也一样难受,而今看杜云壑放下脸面道歉,她已经是不想跟他计较了,但是他瞒得实在太久,从那时她要把杜若嫁给管家公子开始,他便知道贺时宪被杀的真相,后来又牵扯到贺玄与杜若,他也是只字不提!
他明知道贺玄要当皇帝的。
见谢氏还是不说话,杜云壑实在没辙了,他从来不是擅长说甜言蜜语的男人,想一想半蹲下来拉住谢氏的手:那你说怎么办吧,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声音低下来,极为的温柔,这种话他是真的很少说的,谢氏垂眸看到他坚毅的侧脸,微微叹了口气,她自然理解杜云壑的苦心,只是气不过他觉得自己是那么柔弱的女人,这种事qíng说与她听,她原本可以跟他风雨同舟,也不至于那天要去晋县。
幸好是成了,可若是失败呢?她无法想象。
你答应我,以后再不要瞒着我,尤其是危险的事qíng。她道,有了这次经验,你也别以为再能骗过我。
绝不会了。杜云壑极为认真的道,我已经吃了苦头。
听到这话,谢氏又扑哧笑起来。
见妻子露出欢颜,他终于松了口气。
过得十来天,前往澜天关的大军已经行到了城门口,杜家提前得知,杜若早早得起来,用过饭便是要去城门那里迎接杜凌,临行前去给老夫人请安,发现谢月仪也在,她笑道:你也很早呢!
什么早。老夫人打趣,这里哪个人不比你早,也就今日你特别早。
兄妹qíng深,到底不一样。
杜若很诚实:我可是要急着去看哥哥呢,祖母,我这就去了,昨日已经同母亲说好,她是准许的,她也要跟我一起去呢。
快三个月的时间,谢氏觉得自己都要忘记儿子长什么样了,自然是迫不及待。
老夫人摆摆手:去罢去罢,早点见见这臭小子!
杜若笑着答应。
她告辞时,谢月仪也跟着出来,yù言又止。
这一阵子,她也很担心杜凌,有回还梦见他受了伤,可是谁也没有告诉,昨日听说他要回来了,她极为欣喜,甚至于晚上都没有睡好,可这会儿主动说要与杜若去,又开不了这个口。
也许因为有了私心,心里就有愧,好像瞒着杜若一样。
杜若却是喜欢热闹的,见到谢月仪,很自然的就道:你去不去啊?我们在车上可以说说话。
谢月仪眼睛一亮,连忙点点头。
两人便去二门那里,谁料路上又遇到杜绣,她看见她们很是高兴的样子,快步上来道:我听说大哥回来了,是不是?你们是要去迎他吗?我跟你们一起去。这些天,我就生怕大哥受伤呢,毕竟刀剑无眼,而今顺利回来了,真好!
杜若有些奇怪。
要知道,杜凌跟杜绣一直不合,就上回过年,杜凌还把杜绣气得不得了,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关心杜凌。
她看一眼杜绣,她并没有什么两样,穿着柳huáng色绣杏花的襦裙,梳着单螺,戴一支金玲珑簪子,显得娇俏可爱。她不由想到杜云岩,原先以为父亲要出事,她恨透了杜云岩,后来才得知是被宁封利用,她那时极为的震惊,才真正了解人心险恶。
可这样的二叔也是罪无可恕的,幸好被父亲赶出了长安城。
他这一走原是好事,就是可怜二房子女没有父亲了,虽然这父亲原也不配做父亲。
不过杜云岩对杜绣还是挺好的,她眉头拧了拧道:我们是要去见哥哥,二姐呢?她可好?
我来之前与二姐说过,她让我道歉,说这几日没睡好身子欠佳,便不来了。杜绣笑道,快些走吧,耽搁了时辰见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