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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说不过他,气急语塞:“……你!”

    郑梁拦住他就是因为觉得他的表现不像个好人,此刻毫不示弱:“我我我,我怎么了我?那你倒是说说你跟在这位大哥身后是要干啥,认亲吗,你敢说你不是要偷东西?”

    年轻人气结,因为他偷偷跟着中年男人,的确是为了从他身边拿走一样东西。且为了他的面子,要拿的悄无声息,不能打草惊蛇。

    吵架吵不赢,他眉头越拧越皱,不再说话,沉默了下来,右手却背在身后悄悄掏出一张符纸,食指与中指夹住,其他三指掐了个法诀。

    法诀掐完,他低喝一声:“去!”

    便将手指向郑梁,甩出一道普通人看不见的黄光。

    在拥有灵力的人眼中,那黄光疾如闪电、快如子-弹,直直地冲着郑梁的面门而去,却在离他还有几公分的地方骤然停驻,符纸脱离隐形,显现出本来的样子。

    看到突然出现、飘在空中的符纸,郑梁和其他两个普通人顿时愣住。郑梁想到什么,额头冒起了冷汗,那符纸在离他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顿了不到两秒,就泄了灵气,变成普通黄纸,飘飘摇摇落在了地面上。

    郑梁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失声:“你,你……”

    而出手的年轻男生则指着沈衮和夏札,语气不敢置信,惊声说道:“你们也是天师?!”

    其实答案早已显而易见,拦下他攻击的灵力分明就来自沈夏两人所在的方位。只不过他独特惯了,更高傲惯了,向来以为自己天师的身份尊贵且与众不同,也不愿接受自己的术法被“无名之辈”轻而易举化解的事实。

    此时此刻,他显然处于弱势,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愿低头。

    于是,他仰着下巴,又问了一句:“你们是哪家的天师,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沈衮和他玩问答游戏的打算,只眼底透着凉意,冷声道:“没人教过你,天师禁止用灵力攻击普通人吗。”

    “天师攻击没有威胁的常人,是大忌。”说这话的是夏札,他正云淡风轻地收回手,背在身后——刚刚是他帮郑梁挡下了男生的袭击。

    “我……”

    听到他们二人的话,这位年轻的天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刚刚太意气用事,一时情绪上头,做的过界了。可他因身份的缘故,从小就众星捧月心高气傲,身边也不是没有不把普通人的生死当回事的天师。

    因此他被人指出不对后,只觉得叫名头都没听过的人下了面子,于是咬死不承认刚刚做错了。

    “我又没有下死手,那道符就算打在他的身上,也不过就让他睡几天而已。睡几天又死不了人,算什么伤害?”

    夏札神情严肃,再度指出他的不对:“睡几天不会死人,但你的灵气直冲人面门而去,他身体素质若是差一些,可能就要痴傻,那坡身体素质不错,也会虚弱十天半月,更别说像个植物人一样睡上几日不能进食,还要靠外界维持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