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钺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挣扎犹豫了一会,神情略显尴尬道:“……可否请沈兄弟扶我起身?”
“嗯?”沈奕瑾发出了一声疑问。
施南钺没回答,只是扭头,抿着唇,满脸窘迫地看向沈奕瑾。
——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茫然地眨了眨眼,沈奕瑾有些不解地看了施南钺好半晌,方才恍然大悟道:“啊,你可是想解手?”
沈奕瑾的性子比较直白,对直接说出如此私密之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施南钺闻言,不由愣了下,而后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微微颔首道:“……咳,劳烦沈兄弟了。”
沈奕瑾摆摆手,笑眯眯道:“小事罢了,无须客气。”
话音落下,沈奕瑾便小心翼翼将施南钺搀扶起来,让他靠着边上的立柱坐在床沿,自己则走至房间的角落处,拿过放置在那的夜壶,回到床边递给施南钺,“你如今还不宜走动,否则恐怕会再次撕裂伤口,且先这样吧。”
施南钺知道沈奕瑾所言的是事实,并没有拒绝,他点了下头,便将夜壶接了过来,之后,他又抬头看了眼沈奕瑾,示意他先离开。
对上施南钺的目光,沈奕瑾咧嘴,对他笑了笑,然后明白地转过了身,往前走到了圆桌前,直到身后的声音停止,他才重新转回身,帮着施南钺躺回床上。
净了手,沈奕瑾又替施南钺简单地擦了脸和手,随后便端起汤药和粥回到床前,如同昨日那般喂了施南钺。
喂完了粥和汤药,沈奕瑾低着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我一会要出门,要傍晚才能回来,我拜托了林大哥过来照顾你,对了,林大哥是林老头的儿子,也会点医术,我刚才给你试了体温,你还有些烧,若是觉得有哪里不适,便告诉他,普通的病症,林大哥能够诊治的。”
今日他当西席的那户人家要嫁女儿,给孩子们放了半日的假,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故而他只需在未时之前到即可。
听完话,施南钺明白地点了下头,“我记得了。”
沈奕瑾‘嗯’的应了一声,而后便加快速度收拾好了碗,离开了屋子。
林言过来的时候,沈奕瑾正在厨房收拾,他听见敲门的声音,便走了出来,给林言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