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看了,也并未阻止,只是轻轻颔首,算是同意。
临走前,施南钺握了握沈奕瑾的手,温声道:“你和小林大夫好好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沈奕瑾回握住他的手,眼里的担心溢于言表:“施大哥,你要小心些。”
“我会的,小瑾别担心。”施南钺对他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不远处的看台上早已混乱不已,官员跑的跑,伤的伤,哀嚎一片。
施南钺没有再多待,再次朝沈奕瑾笑了一下后,便松开他的手,和豫王一道,朝最乱的地方跃去。
一盏茶后,禁卫军们开始按照施南钺的吩咐,往地上泼水,又朝空中洒水。
而同时,又忽然刮起了一阵风。
定睛一看,原来是四周的顶楼上,不知何时站了许多的武将和暗卫,他们同时催动内劲儿,硬是制造出了一阵大风。
空中浓郁的花香逐渐淡去,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气味,但是风一吹,便不知飘去了哪里。
之后,又过了两刻钟。
陷入幻觉的学生们逐渐恢复意识,而后脱力一般地昏倒在地。
出去寻找罂粟花田的禁卫军在半个时辰后,将灰头土脸的朱岩押了过来。
他们按照施南钺的吩咐,在附近寻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户人家,破门进去时,那户人家已经全部被迷晕,不省人事,而罂粟花田中,朱岩正拿着火把,去烧毁罂粟花。
那户人家本是医药世家,在后花园里种了大片的罂粟花田,是准备用来制药的,但不知如何却被戎修诚所知晓,硬是将其变成了计划中的一环。
此时,朱岩一身泥土,脸上煞白,被五花大绑着跪在赵寅面前,很是狼狈,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一直低着头,始终不敢去看沈奕瑾,或许是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所悔悟,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朱岩很快就认了罪,也承认学生们的毒,是他所下的,同时,又招出了另外几名同伴。
很快,他招工出来的几人,也一并被捉拿了起来。
其中有一人,还是国子监的教学夫子。
至此,国子监内,赵荣的人马全部落网,赵寅将他们全部交给了刑部尚书处置,死罪难逃。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西北王府外。
赫章和洛正青带着人马隐在暗处,观察着王府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