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脑子里全部是刚才火热的亲密接触，红晕就浮上脸颊。

    “指挥官接吻技巧这么娴熟，想来有过不少女人吧？”加梨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转变语气，叉腰质问。

    她才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呢！

    “加梨小姐，劝你好好想想清楚，撩拨我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卡洛又恢复成一成不变的清冷面色，就好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无视她的质问，直对他在意的点。

    加梨看着就来气，装什么装啊。刚才在沙发上亲得热火朝天的不还是他。面前这个人，管他是自然人还是智能人，她势在必得。她想也不想地问：“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加梨小姐应该听说过，有些智能人会有一些不受控制的行为吧？”

    某些智能人因为程序指定，或者未觉醒意识前的一些遭遇。会对某些事情极度偏执，又或者极具攻击性。智能人的等级越高，越难以控制。

    这是整个联邦都知晓的事情。

    卡洛望向正在思考的加梨，眼神深沉晦暗。她是在犹豫吗？还是想要退却了呢？

    “你会家暴吗？”良久，加梨小心翼翼试探般地问。

    “我永远不会对你动手。”

    “那你会让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吗？”

    卡洛定定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耳廓前一个小月牙形的疤痕上。很浅很淡，不仔细观察一般注意不到。

    可他知道，因为这道疤，是因为他而产生的。

    经过特殊制造，高等智能人的声音和自然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声音也会根据他们自身系统情景变化而自动转换。卡洛此时喑哑着嗓子，像是犹豫很久都不想说出口的真话，最后还是决定坦诚。

    “我不知道。”

    加梨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既然这样……那……”她故意拖长着尾调，吊人胃口。

    卡洛缓缓闭眼，像是一个死刑犯在等待死亡审判一样。

    他知道，她最爱自由，最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最喜欢温文尔雅，待人亲和的绅士。最讨厌被人约束强迫，最讨厌强势冷漠的人。

    这些年里，他渐渐变成了她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那就，看你表现吧。”

    卡洛猛地睁开双眼，眼神锐利，死死地盯着她。他是不是幻听了？不敢置信地想从她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她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前倾。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笑盈盈的。“考察期的话，等过了这一月姻促再说。”

    加梨原本还不确定，但从他的表情看来，她已经有绝对的自信了。

    这个人，只能是她的，也只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