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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也是,生病的是我你也犯不着生气。”

    “……你说得对。”陆宴锦抬眼望着他,眸中暗色翻滚,语气生硬地表示同意。

    俞安偏得在里面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心虚起来,“我其实是准备睡前吃药的,没你想象的那样不在意。”

    陆宴锦的光脑在此时响了起来,看了眼来人的身份,“稍等,我离开几分钟。”

    也许是关系特殊,通讯的内容不便被其他人知道,陆宴锦站起身走到病房外并阖上了门。

    俞安干坐着觉得无聊只好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先是把手里握着的纸巾卷成一个春卷式样的圆筒,然后换方向折了几下做成一个丑到不行的纸兔子,看了几秒抬手扔到床边的矮柜上扔得远远的。

    纸巾滚到了桌面正中央撞到有不知谁放在那里的果盘,旁边还配备了小巧的水果刀,做这些的人根本不贴心,什么年代了谁还使用这种工具削皮?

    也不考虑考虑不会使用的人群。

    陆宴锦不在,在场的剩余一人还没有掌握削水果技能。

    俞安左手抬着奶果,右手握着水果刀,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果思索怎么办,他下意识地用转笔的手法把玩着刀柄,拇指托住不锋利的那侧使了巧劲在手上眼花缭乱转了一周又稳稳停下。

    如果陆宴锦在场被看到又该觉得危险。

    可他就算转出个花来该不会还是不会。

    纪聂曾说过加强机甲训练更是加强对自己全身的掌控,保证粗略到肌肉骨骼、细致到每一根手指都完美做到预期的动作。

    这么想着,他随便把刀锋比在水果上削了一刀。

    四分之一的果肉不翼而飞,落到底下的垃圾桶里。俞安咬住唇沿心疼,本就苍白的唇色更加泛白。

    心说对方可真是个骗子,只会说这些大理论糊弄他,也许纪聂本人也不会削果皮。

    太浪费了,再这样来一次能吃的部分大概会背弃应该有的归宿全去了垃圾桶。

    俞安及时放弃,水果刀扔到桌面上直接啃了口。

    咀嚼几口随后又默默地想,不削皮果然更难吃些。

    陆宴锦回来时表情和离开前没什么两样,俞安早在一分钟前解决了奶果顺便把纸兔子“肢解”了用来擦手,出于习惯还是问了句:“谁啊?”

    他都没有想过这类似查岗的语气和理所当然的亲昵是怎么回事,浑然不觉自己这样询问早已脱离了好奇心的范畴,俞安偶尔就很喜欢对关系亲密的人随口问些小问题,但其实他根本不在意答案。

    陆宴锦也乐得如此,解释说:“是军部的人。我进出医院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特意来询问是不是是身体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