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

    呜他一凶,我就本能地委屈想哭。

    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劝着我,先和我回去。

    我要回家。可惜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没有!

    呜你凶什么

    冷风一吹,加上神荼的冷眼,我的宣泄劲儿被挤走,神识慢慢清醒过来,神荼半拖半拽地把我拉回去的时候,我还在努力吸鼻子,摸了下脸,全是水,快把我榨干了。

    清醒的我开始讲述刚刚的事情,但是因为很害怕,意识比较混乱,讲出来的东西都是颠倒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懂。

    破罐子破摔地总结一句:反正就是有猫,都贴我脸上来了,我都能闻到它嘴里的腥味了。

    没有。神荼很确定地说。

    可我是眼睁睁地看见的,三魂六魄吓得一魂一魄都留不住,他越确定我当然越和他较真。

    你先和我回去!进屋!我抠着门边,他拽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到快把我拉脱臼了。

    神荼他师傅穿着老年人的居家服,长裤长袖,打着哈欠过来说风凉话:呦,年轻人大晚上不睡,在这儿拉着手相亲相爱啊?

    相亲相爱?您看看我这满头的虚汗,还有神荼往我手上勒出的红手印,这种话您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老人家都被惊动了,再在门口耍赖就过分了,我被迫躺在床上,仍在想着刚刚的事,倒不是害怕,只是认真地用我不太聪明的脑袋好好想想:那只猫,玄色的那只,你见过的。

    我肯定他有印象,因为折腾了他好长时间给我守在浴室门口,当了临时性的保姆。他少见地疑惑问道:山上的那只?不可能。

    确实,可能性不大,都三年过去了,又不是人,可是诡异地,它就是认得我,我来山上的第一晚就半夜爬进了房间。吓得我从床上跌下去这种丢脸的事情,我决定还是不说了,虽然我的脸刚刚都丢光了。

    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这猫的坏话,得不到一点回应,话锋一转,你师傅那孩子不在去哪儿了?

    嗯。地板上的人被我烦得还没睡,简单地回了一个音,翻过身,背对着我。

    嗯?是什么意思?

    我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天花板,捏着嗓子发嗲模仿:幸好不在,不然看见我又要说【又和我抢神荼哥了,坏女人,坏女人!】,哈?我抢你?不是神棍没有良心,我至于沦落来沦落去的么?

    我叹了口气,摸了把脸,有点绝望。算了算了,一个人讲话没意思,不讲了,睡觉了。

    闭上眼睛很久可还是睡不着,折腾了这么久,我居然没有一点困意。翻到床侧,挂下一只手臂,看到神荼背着身子,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我不想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