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因为我在打电话,站得比较远,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

    之前安岩和我广泛搜罗可以知晓过去未来的宝物,江小猪给我来了电话,他已经打探清了消息,有一个名为忘川之火的东西,在它面前,所有的秘密无所遁藏,陕西离这里不远,最多四小时车程,我们到那儿可能只要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赶紧往回走,不知道为什么安岩趴在地上,反正拽起就把他塞进车里,我关上车门的时候他还有点被我的雷厉风行吓到,回不了神。

    安排好安岩,我朝着抱臂安静欣赏夕阳的美男子招呼:神荼,上车,我们去陕西。马上夜幕降临,趁着晚上找到那个东西就撤,然后再回来,正好!

    你的区别对待还能再明显一点么?安岩探出脑袋忿忿不平。

    我打开门,把手挡在门顶上,弯腰伸手,恭恭敬敬地请神荼上车,再回去坐上驾驶座,系上保险带,摆出一张笑脸冲着安岩:当然可以啦!

    安岩躺在座位上,表示非常的痛心:我就看不惯你这个狗腿的样子。

    车开了半小时以后。

    安岩迟疑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忘了谁?

    额丰绅?

    ☆、巫傩的诅咒与祝福(1)

    那座山,比我想象的还要近,很快就到了,在下面就可以看见重重叠叠的木头房子鳞次栉比。

    虽然可以看到了,但是到达并不容易,那羊肠小道像山路十八弯一样看不见尽头,爬来好一阵地势才开阔起来,不再有那么多树,也能看见寨子的门了。

    接受安岩和我委托的是江小猪,但是在土家族等我们的胖子和老张,也是稀奇了,看到胖子这么积极,我们刚刚冒了个头就着急招呼我们进寨子,像是要去自助餐厅吃肉一样。

    有几个小姑娘在村里口玩,看到我们过来就着着急急地跑掉,我想和她们搭个讪问个好都没来得及。一行人站在寨子门口很尴尬,没做什么人家就被吓跑了,接下来的道路真是坎坷多舛。

    安岩问:现在怎么办?我们直接进去不会被打出来吧?

    听说土家族民风淳朴,但同时也很剽悍,就看那个几个小姑娘常年上山下山锻炼出来的肌肉,我觉得动起手来不一定比我们轻。

    我正皱着眉头想办法,突然就跑过来一群的小姑娘,穿着他们土家族漂亮的民族服饰一蹦一跳地过来,还有几个就是刚刚跑掉的那几个小姑娘,过来就把神荼、安岩、胖子通通围住。混乱中有个人重重地踩了一下我的脚跟,我追着看过去,一个土家小伙跑回去,和他的伙伴说说笑笑的。

    姑娘们拼命挤过来,我拼命地挤出来,终于从热情的围堵中逃出来,揉着我发疼的脚跟。

    惹不起,惹不起,以免殃及池鱼,我还是闪得远一些吧。

    老张抽着烟斗,我在旁边看看风景,对比那边三个身边的激烈竞争,上了年纪的老张和身为女性的我这边还真是异样的萧条与和谐。

    我说胖子怎么那么积极,看他眉开眼笑地和小姑娘搭腔,油嘴滑舌的,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他。

    土家族这边都喜欢有肚子和戴眼镜的男性,胖子的肚子一等一的大,在这边真是一等一的吃香。

    安岩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也招女孩子喜欢,比起热情主动的女性,被圈住的安岩显得格外羞涩,紧张也无措,握着双手,耸着肩,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跟着歌的节奏点头,可爱得不行。

    神荼,神荼就没什么好说的,虽然他没有肚子也不戴眼镜,但是脸就摆在,即使显得异常冷漠,这些姑娘也围着他,一首山歌一首山歌接着给他唱。

    山歌很好听,我在旁边静静地欣赏,老张晃着脑袋帮忙打节拍,安岩一脸求饶地终于从姑娘们中解脱了,躲到我身后,把我的佛珠抢过来往脖子里套:我是个和尚,不能找个姑娘。这样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