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也一下如释重负,僵直地身子立马垮了下来,抹一把一把头上的虚汗:真是吓死我了。
凤凰草。
刚刚醒来气息还不稳的神荼突兀地吐出一个词。
什么?我满脸疑惑。
老张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是凤凰草。
有了两秒钟的思考,我终于跟上了思路。
凤凰草也名蛇灭门,花开季节全株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芬芳气味,人闻到后会异常清醒,但是蛇闻到会立刻逃命。所以,根本不是水驱赶走了蛇,而是凤凰草,我在山洞里闻到的异香也是这种植物味道。
可是,凤凰草没有毒。不仅没毒,还可以说是对人体有益。
老张给出了他的推论:有的东西确实无毒,但是两者相遇,无毒者也可以变为剧毒者,好好想想,小师叔是不是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
我知道了,是那只马蜂。安岩醍醐灌顶,脸色极差地对我说,浅浅,我们闯祸了。
马蜂怎么会?我瞠目结舌地看看安岩,也是自责不已,说起来,那只马蜂飞来飞去的时候,我和安岩还在偷偷地笑,完全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真是大意失荆州。
我一边责怪自己,一边对着那个暗中下毒手的巫师恨得咬牙切齿,迫不及待地想要杀回去,找那个面容不善心里还阴暗的巫师讨个说法。
神荼明明有气无力的,却是强撑着摇摇头,不要胖子和安岩扶他:没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一金针,看着前方摇摇头以保持清醒,我头痛地看着这个黑色身影,推了一把安岩送到神荼身边去,免得他突然倒下旁边没人扶他。
胖子把装着水的瓶子丢给巫师,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过去,明明起先关键得像是一把控制中枢的钥匙,巫师非要它,我们也被这个东西弄得死去活来,现在倒是丢在地上,毫不值钱,谁都不去看一眼了。
我们完成巫师的要求,她仍是不买账,一拖再拖,明显是耍着我们玩,我恼了,刚刚有多恐惧,我现在就有多火,偷偷退出去,轻驾熟路地翻上了阁楼,摸到姑娘床边,拔掉了金针,轻轻推她,这妹子睡得还挺熟的没有反应。
喂?拍拍她的脸,她似乎察觉不到一般,一味地做着自己的梦,与世隔绝。
不用睡得这么熟吧?
醒醒啊。我拍拍她的肩,得不到一点反应,想扇她一个耳光又有点下不去手,毕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我用力捏着她的胳膊,用力到我都不太忍心了,还是没醒过来。
这一看就已经不是睡得熟不熟的问题了,我摸向她的脉动,感受到年轻的跳动,非常的健康有朝气,显然没有中毒。
我皱着眉头,试着给她输了一点灵能,能让人明台清醒的能量一点点渡给她,可她不但不醒,反而皱起了眉头,出了冷汗,像是做了噩梦一样,表情恐惧,嘴唇苍白,摸向她的脉动,突然就变得杂乱无序,手指都冰凉了。
我赶紧撤回手,这个架势不太对,这样下去恐怕会弄出一条人命。
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直接去问那个巫师,把她藏在阁楼上,想必这个女孩儿是巫师重要的人,那么把她当成人质,应该事半功倍吧!
我吃力地拖着她下楼,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还要避免可爱的小姑娘不要被撞到,真是太辛苦了,如果能把叫起来威胁她自己下去就好了。
我提起一口气,摆出一副欠抽的姿态,一脚踹开门帘,抱着她的腰,拿起她的手,把小姑娘当场一个巨大的玩偶,向那个巫师摆手,喂?快和你的巫师大人打个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