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儿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秘密,这边所有人都知道,不过是当个故事来听,只是背不下来,所以才说老人是唯一知道的人,这不是玩文字游戏么?
有什么不行的?几个看起来像是孟和父辈的人围了过来,都是天天劳作的人,个个是壮汉,孟和是我们这边最勇猛的小伙子,你摔过了他,喝两杯庆祝一下!
说话间,孟和已经把酒拿来了,是几缸酒啊!这哪里是一杯一杯算的?都是大碗,他们这里几乎就没有杯子。
除了我这里,应该是照顾女性,尝了一下,辣得我只吐舌头,连原先那个怪味道我都感觉不到了,不行不行,这酒比刚刚那个烈多了,你喝不了的。
神荼睨了我一眼,让我闭嘴。
我讪讪地摸摸脖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说你喝醉了怎么办。
孟和作为主人先干为敬,他父辈的几个人吆喝着,神荼的第一碗就下肚了。
粉唇吻着棕色的碗口,仰起白嫩的脖颈,喉结一滚一滚的,优雅又不羁的迸撞。
我捂着脸不忍直视,别喝酒的时候也这么禁欲撩人啊,你看看那些姑娘们都看着你呢,要是各个想睡你,我怎么拦得住啊?
晚会正式开始了,孟和父辈的人坐了自己的位置,但不代表就没有人来起哄了,刚刚神荼的摔跤很多人都看见了,所以他周围一有了空荡,和孟和平辈的人就挤了过来,当然,各个手里拿着酒。
这个民族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孟和给神荼开开小灶,半只烤羊直接放在这里,一边劝酒,一边割肉,把脊椎骨的肉先给尊贵的客人。
我虽然坐得近,不是一般的近,我就坐在神荼旁边啊!但是,我觉得肉和我是没什么关系了,安安分分地看表演,苦苦涩涩地喝闷酒,只有还在跳舞唱歌的小姐姐能抚平我内心的寂寞了。
唉,大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然我还有个人说道说道,我这两天受到的漠视。
跳完一支舞,都会有人来敬酒,我忙推开,开始拿自己的年龄做文章:我还太小了,不能喝酒。
敬酒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孩子,胖胖的,大概比我小两岁左右,带着一个帽子,黑多白少的眼睛可爱地看着我,手里捧着一个装酒的银碗:我们这儿这么小就喝酒了,推推孩子,豪迈地说,来,给姐姐走一个。
小孩子特别听话,仰头就喝掉,喝完还翻过来示意自己喝完了。
太彪悍了,我想着,也一口闷掉。
不仅是过寿的老人家里会来人敬酒,甚至跳舞的小姐姐们会拿着酒壶给我们倒酒,这里的男人也很会跳,他们会拿着倒满的大碗来敬酒,和客人一起全部干掉。
好几轮下来,我手里的杯子都被换成了大碗,喝了不少,脑袋有点不太清楚了。
这里的酒又辛又辣,喝到肚子里面像烧起来一样,即使是气温骤降的夜晚,也浑身暖和,感受不到一丝寒冷,我渐渐习惯了这种味道,和奶茶一样,喝得越多越觉得好喝。
孟和劝着神荼喝酒,但是他也陪着,帮忙翻译一句,然后喝一碗酒,撑到最后一句时,终于倒在地上,拍着肚子,嘴里嘟囔着喝不下了,而他的朋友也差不多了,都晕头转向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神荼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手里拿着碗没有再喝,篝火的光跳动在他眼里,竟然带着一点少年味。
我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他在看篝火,我在看他。
真是岁月如梭的感觉,一系列的变故把他打磨得少年老成,不苟言笑,而现在,他眼里竟是久违的好胜心。
我低头笑了起来,真希望他每天都能这样,像个少年。
晚会渐渐开始温馨下来,不再这么火热,悠扬的马头琴响起,年轻男女们站起来,开始围着篝火,手挽着手跳舞,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