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我气得拿着手机就想摔碎它,但是手机被神荼没收了没收了爸爸,我又不备考,能不能别没收我手机。

    我我可以再去买一个吗?我弱弱地举手发问。

    安岩好心好意地提醒我:你钱包还在我这儿。

    算你们狠。

    小公寓非常地整洁,安岩是个典型的宅男,但是神荼可是有洁癖的,所以即使是没人住的那一间,也完全可以拎包入住。窗明几净,阳光大片地洒进来,有衣柜也有小茶几,虽然房间不大,但是我爱死这种小小简洁又安排得当的屋子。

    我想不出理由拒绝,就算想出了也会被驳回,至于暴力抵抗,呵呵,一条咸鱼还能和两条鲨鱼顽强抵抗么?

    我跪在地上,趴在小茶几上,用苍凉的声音说,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姐姐不能照顾你多久了。说着,假惺惺地摸了两滴眼泪。

    安岩翻出一床被子盖在我的头上:不要脸,赶紧洗洗睡了。

    折腾了这么久,光是坐飞机都做了五六个小时,夜色慢慢深了,我听话地洗洗就睡了,穿着睡衣,拉起窗帘,抽掉灯,躺下睁着眼窝在被子里,突然坐了起来,不对啊!现在趁着他俩都睡了我应该逃跑吧!怎么就住了下来,连东西都摆好了,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完全就是常住的姿态,还有我的一次性牙刷牙膏,突然就不见了。

    啊啊啊!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自言自语很快就有了回应,是隔壁被吵醒的安岩愤怒的回怼:睡不着就去密宇!出门向南500米左转弯!

    不是啊!我现在难道不应该走掉么?隔空喊话。

    你走啊!被我和神荼抓到你就死定了!安岩中气十足地喊道。

    我抱着枕头抓狂:我才不信呢!你们两个大忙人转眼就会把我忘了。

    但是纠结了一个晚上,我都没敢离开床一步,更别说是出去了,不知道我是真的怕了安岩的威胁,还是私心想留下。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被我半夜吵醒的安岩睡得很好,早饭是他买的,开始吃的时候,神荼从外面回来了,坐下后就默默无闻地吃,完全没有多出一个人的不适应感。

    我没有开口,头快埋到碗里去了,吃完就等着,然后把大家的全部收走,安岩居然拍了拍我的头夸了我一句,我用眼神无力地回怼了过去:谢谢,不需要夸奖。

    然后洗完了碗就坐在房间的床上,看着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面色凝重,不苟言笑。

    不是思考,这种高大上的活动不太适合我,我是在发呆。

    我居然在发呆。

    我怎么能在发呆呢?

    而且我觉得住在这里,迷之像以前我住在神荼那边,只是现在,他师傅不见了,换成了小天使,仔细想想真是就一模一样:围观大佬早起,自己不做早饭;围观大佬学习,自己却在发呆;围观大佬出任务,自己划水摸鱼。

    笃笃。

    有人在敲我的门,我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因为会来的人百分之百是小天使,而且神荼是不会敲门的,所以形象完全不用顾及:进。

    安岩抽搐了一下嘴角,本来还想问你住得习不习惯,他不客气地坐在床尾,你之前说的那个任务呢?

    啊啊,我拿着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当时一心想着神荼和你呢!什么任务啊我压根就没记住过:忘了,我露出一双眼睛,趁着安岩数落我不称职之前先开口,你们这么闲么?怎么都没有任务啊?

    闲?那天看见你的时候,我和神荼刚从法国回来,你看看你看看,我的伤疤都还没好呢!他低着头,撩起后面的碎发,指着自己脖子给我看,果然有一块暗色的结痂。

    我连连败退:好好好,我说错了。嘴上和安岩道歉,但是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