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的两个人,一个是难近母,还有一个人,显然身份特殊。神荼灵巧地躲过女神丢出来的铁饼,皮裤尽显长腿的优势,惹人眼红。

    说不定不是身份特殊的人,只是因为你打坏了她的椅子。我话音刚落,神荼就瞥了我一眼。

    我立马闭上了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如果有人掰坏了你的惊蛰你能不生气吗?虽说没有人可以掰坏惊蛰。

    对了,神荼刚刚坐过了,应该是用灵能探查过了,上面有残留了神迹。

    好吧,那么神秘人的身份就从聪明的人或神渐渐缩小到了聪明又身份特殊的人,这个范围可以说是大海捞针了。

    我的脚突然刺痛一下,低头看见一只青色的蛇咬着我的脚踝,毒牙深深地叮了进去,我一甩脚没有把它甩下来反倒是自己倒了下去,一只手护在珍得拉的背后,长舒一口气,幸好没有蹭伤我的小萝莉。

    那股刺痛感一闪即过,我还没有起身就看见蛇到了我面前,快速地游走,消失不见了。

    我疑惑地低头看着脚裸,上面居然只有两个蹭白的印子,连点破皮都没有,明明毒牙上的光和神荼手中的金针上的光一样令人泛寒,却这么钝,连皮都没有戳破。

    可是我那一刹感受到的刺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心理作用?

    我爬了起来,还没有站稳,脚下的地突然强烈地颤抖了起来,神荼一转头才看见我们和他拉下了足够远的距离,刚想过来,神庙却整个分了开来,连地都龟裂,通向黝黑不见深处的黑暗,他都被晃得一刹那失去平衡,更别说是我了,抱着珍得拉又摇摇晃晃地再次跌倒在地。

    我眼瞳猛得收缩:神荼!

    不知何时难近母竟然在神荼的身后,脚下的老虎竟然变成了一只雄狮,张着宽厚的爪子冲神荼拍了下来。

    不是我鄙视她先前的那只老虎,而是现在的这只狮子是真的看上去比那只敌我不分的老虎还疯狂。

    珍得拉再也端不住女神的架子尖叫了一声,用力到破音。她的身体都在发抖。

    而难近母像是疯了一样,嘴里吐着诅咒的话语。

    珍得拉捂着耳朵尖叫,我听不懂,才是很直接地感受到她的恐惧。

    幸好神荼的反应够快,虽然看上去凶险,但实际上那只狮子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

    珍得拉用尖锐地声音说:女神在降魔的时候,老虎才会变成狮子,她把我们当做了恶魔!

    快走!神荼闪身越过分裂之处。

    我转身就准备跑,但是谁知道一股巨大的冲力袭向我的背部,生生让我觉得自己要被钉在地上了,沾着血的三叉戟从我的肩胛直勾勾地穿到了胸前。

    嘴里还有股好难受的味道,眼睛在发胀,但是我猛地向前一扑,伸着手接住了珍得拉的脚,咽下嘴里的液体,笑得很轻松:都说了不会让你沾地的,怕什么?

    珍得拉颤抖着,一身红纱都沾满了灰,她看着我,脸色发白,眼里渐渐有湿润的样子,她深色偏琥珀的眼睛里映照着我狼狈的样子,小萝莉都吓得瑟瑟发抖了,怎么我的样子很可怕么?唔,血好多,有些咽不下,从嘴角流来了。

    我的脸色也白得很,那只三叉戟扎得我够呛,神荼拔了出来,气温骤降,凌厉地还给了难近母,直中她空闲的手臂,女神皮肤是金色的,血也是金色的,瞬间就淌了下来一股蔓延,流进夹缝中。

    咳咳。气腔里也有股血味。

    神荼抱起了珍得拉,我的手得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我摇摇头:没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吊着自己,还好她投偏了,不然就直接透心凉了。

    珍得拉忍不住哭了出来,拉着我的衣服:浅,浅,你不要死。

    不会的,你哭了,说明难近母会有灾难,她会死。我撑着孱弱的精神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