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哪儿不一样?”
谢锐言沉默。
几天前韩峤听到风声,说谢锐言迟早会被逐出谢氏。韩峤当时还只当除名是个玩笑,没想到竟然成了真。
豪门丧犬的滤镜之下,谢锐言就像一只在结了浮冰的河里漂流而下的狗子。而和部分锱铢必较的生意人所不同的是,韩峤从来都不喜欢痛打落水狗。
韩峤只会把恶犬捞上来,洗个热水澡,吹风机一吹,擦干毛毛,往毛屁股上象征性地揍两下,然后送归原主。
韩峤:“那你就当我们两个是出柜兄弟吧。”
谢锐言:“你就这样接受了吗?无端的谣言?”
“虽然不清楚你的情况,但我这边主要是因为我自己没解释清楚。勇于承认错误,自己造的锅自己背。”
庄毕顺嘴说:“是啊,而且除了工作谁也不爱,莫得感情的干活和干饭机器。”
韩总一笑,还挺骄傲。
谢锐言定定地看了韩峤一会儿,直到韩峤狼狈地打了个喷嚏,透明护目镜下的双眼都覆了一层冻伤的粉红。
谢锐言松了口:“嗯。”
在韩总打第二个喷嚏之前,三人回了车上。庄毕立即打开了空调,失去外套的韩峤活了过来。
两位总裁坐到车后座,韩峤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条带香味的手帕,递给谢锐言:“擦擦,鼻涕冻住了。”
谢锐言当场愣住,韩峤失笑:“接着啊,想让我帮你擦吗。”
“车里没有纸巾?”
“刚刚用完。”
“为什么贴身带手帕?”
“这是一个网友给我的护身符,有一次我带着它,谈成了一个大项目,之后就一直揣在兜里走了。”韩峤摸了摸它的刺绣,面露怀念,“不到万不得已,弹尽粮绝,我也不想拿它给你擦鼻涕,小朋友知道得骂我了。”
韩峤又补充:“我舍不得用,还是新的,你放心擦。”
手帕一角有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刺绣,是个黑白相间的雪橇犬狗头,绣图案的“小朋友”很有想法和创意。
谢锐言垂下了眼,揉了揉泛红的鼻梁和耳垂,声音变得有些软:“哦。”
韩峤按揉冷到刺痛的太阳穴,看到谢锐言的笑容,尽管很浅淡,但谢锐言确实是笑了,还带着那颗让韩峤无法忘却的酒窝。
这颗酒窝很神奇,韩峤盯久了容易犯困,于是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笑容是会传染的,尽管韩峤只看一眼,被谢锐言的笑搞得心情也好了起来,问:“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