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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峤的手指跟着车内恬静的E大调小夜曲的节奏,在腿上打着节拍,一边低声询问:“谢锐言,你怎么就被赶出来了?”

    其实韩峤想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谢锐言既然选择做那些事,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告诉他答案。

    谢锐言已经醒了,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岔开话题:“是啊,我怎么就落在了你的手里?”

    “不算落我手上,我们没有合同,只有口头约定,你想回家的话随时可以。”

    谢锐言笑了一笑,向来凌厉的眉眼有几分脆弱:“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这句话好像是标准的霸总对女主的示弱用语,韩峤被刘岭带得笑点低,费劲地憋住自己,探出手去摸摸谢锐言已经软了呆毛的头顶心。

    单看新闻,小谢总遭罪不少,线上挨骂,线下出柜,韩峤相信谢锐言这副豪门丧犬的表情和语气都是发自真心。

    “别沮丧,摔倒了就再爬起来。”

    谢锐言懒懒地说:“不想爬,躺着很舒服,翻个面可以晒太阳。”

    韩峤想着,躺地上不光能翻面,还会让人很想踩肚皮,但碍于良好的修养和优雅人设,他没有说出口。

    “那先回我家,收拾好心情再说。”

    谢锐言忍了又忍,把韩峤的手从头上拎开,韩峤能感觉到,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是热的。

    韩峤:“你是不是发烧了?”

    谢锐言微微地把嘴撅了起来,说话依旧有些滞缓:“我好得很。”

    韩峤:“你不喜欢肢体接触的话提前和我说,包括在家要保持多少距离。”

    谢锐言:“gay才注意这个,我们直男没有那么矫情。”

    韩峤:“你刚把我手拿开,不觉得很没有说服力吗。”

    谢锐言叹了口气:“我头发淋过雪,脏了。他们都说你有洁癖,你别碰,等下觉得……不舒服。”

    听谢锐言的真实想法,韩峤又笑了一声:“不会,雪而已,不是食物。”

    韩峤是有点洁癖,不过仅限于食物和家里的家具,主要是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毯,掉点饼干屑上去,他就马上联系助理换了,不知道被庄毕吐槽了多少次可恶的强迫症患者。

    谢锐言似乎应了声“哦”,太轻了,韩峤只看到他嘴唇的唇形撅圆了一秒,喉结一阵细微的起伏,还有把头偏回去看向窗外的45度角。

    韩峤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关于如何喂养阿拉斯加雪橇犬的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