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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锐言:“会一点武术,学的散打,得过国家级的金奖。”

    韩峤不自觉地动了动身体:“会一点?”

    “别乱动,精油太滑了,我担心你掉下去。”

    韩峤拍拍谢锐言的手背:“没事。你还没回答我。”

    谢锐言:“少年组的,和小提琴一样,不算特别。”

    “后来不练了?”

    “想知道吗。”谢锐言有些犹豫,“不是随口一问?”

    “嗯,挺想知道的。我记得你还学过小提琴,后来都没有继续,直到出国才续上。”韩峤见过这样的情况,怕耽误学业,或者是失去热情和恒心,坚持不下去,“我感觉你不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类型,散打是不是遇到了瓶颈?”

    “我没有幸运到可以遇到瓶颈,有所突破。”谢锐言自嘲地笑了,“无非是家里不让继续。”

    “出什么事了吗?家里资金紧张?”

    “资金倒是从来没有紧张的时候,父亲是他那辈最会做生意的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学武术只是因为别人的孩子都在学,砸几十万请个好点的老师,所以他也让我尝个鲜。”

    谢锐言说到这里,停住了,韩峤不得不催促他:“后来呢?”

    “后来……我私下找保镖练习,也许是他们太让着我,我一个人打趴了五个。谢乘章说,在其位,谋其职。如果保镖也没我能打,我会恃宠而骄,不能受到专业的保护。后来他把奖杯处理了。”

    谢锐言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铜镀金奖杯变成了废铁皮,和工业废料掺杂在一起,难以分辨曾经的模样。

    “他收起来了?”

    谢锐言晃了晃轻微眩晕的头:“奖杯被扔进了建筑工地的粉碎机里。他告诉我,不用可惜他给我花的钱,就当没有学过。”

    谢锐言并没有如父亲所愿地遗忘。直到现在,他还依旧记得,他拿过6个奖杯,其中有3个是团体赛奖项,因为大家的信任,被保存在他这里,后来部员们问起,他只好说丢了。

    他当时还得了个外号叫“谢丢丢”,连这么光荣的东西都能弄丢。

    他被原本的队友们排斥和孤立,逐渐变成了孤身一人。那也是他后来选择独来独往的契机。

    韩峤翻了身,撑起身体,顾不上肩膀的酸痛,握住谢锐言的手腕,完全没有办法仔细斟酌措辞。

    “谢锐言啊谢锐言,你真的不是被捡来的吗?”

    “我是他亲生的,亲子鉴定可以证明。”谢锐言不安地挣了挣手腕,没有挣脱。

    韩峤松开他,从椅子上坐起来,手掌贴上谢锐言有几分凉意的额头,甚至想把这人抱进怀里揉揉毛,从脸到脚好好地搓一遍,给他搓热了。

    “我很抱歉。但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要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