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但你不是汪汪,是恃靓行凶的小谢总。”
顺便拿起烤得最好看的一块塞谢锐言嘴里,堵嘴成功。
谢锐言眼中的怒火瞬间消散,然而表情扭曲。
韩峤:“有这么感动吗?”
谢锐言沉默无言地吃饼干,充分发挥了食不言的良好教养,吃完后说:“我是气的。你这人太坏了,你就是喜欢搞别人,我心疼那天和你约架不成反被隔空啵啵的刘董,并唾弃你的行为。”
韩峤:“有没有人说过,你不会骂人?谢锐言,虽然你说我肉麻,但你原来是性格这么软这么可爱一男的吗?”
谢锐言深呼吸,再深呼吸,在韩峤好奇的目光中伸长了脖子,探头给了这位霸总一大口亲亲,吃完的饼干屑屑都沾在了韩峤的脸上。
直男总有证明自己很机智的方法。
“我是不会骂人,但我可以用行动回敬给你,让你了解到我的愤怒。这一下,也是为刘董报仇,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感谢我。”
韩峤强迫症且洁癖,这儿脸颊上是唇印形状的油渍,饼干屑还受地心引力往下掉,一点接一点,撒盐似的落到沙发下面垫着的长绒毛毯里。
韩峤的额头起了一个肉眼可见的“井”字。
但他的青筋没能维持两秒,因为看到了谢锐言得逞后笑起来的那颗酒窝。
地毯可以再换,脸可以再洗,长了酒窝的小谢总只有一个。
烽火戏诸侯大概就是如此。韩峤心想,谢锐言简直就像是褒姒,忧郁的时候让人心软,欢脱起来又叫人牙痒。
谢锐言平时有些忧郁和懒散,有的时候傲有的时候丧,脾气暴躁起来可以和人互呛,眼神又奶又凶,少见的笑容却能撩拨到人心的最深处。
谢锐言等人发火,却意料之外地没有等到。
“你……不生气?”
“真跟狗子似的乱亲人,你别突然袭击别人的脸,容易被当场逮捕。”韩峤站起身,一双长腿迈向浴室,“我去主卫洗脸,你去次卫洗嘴,擦干净回来。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再亲我一口,让我找找感觉。”
谢锐言偷袭成功的快乐全数化作了惊恐:“找什么感觉,亲一口还亲弯了?你想都不要想!”
韩峤洗完脸出来,翻了翻谢锐言之前说的那条霸总模版,让笑容带上三分黑化三分薄凉和四分不屑一顾:“男人,你点的火,你自己负责灭。”
谢锐言也洗完了手和脸,回到睡袋里,回味着刚刚吃完的小饼干在唇齿留下的香甜,拿一双神情复杂的狗狗眼瞅韩总:“不错,您终于领会了女频霸总精髓的一点。”
韩峤收起了刚刚解锁的笑容:“看你的表情是想怼我了。是少爷三天没笑了?还是除了女主外不接受任何的人?”
“那我可就说了。”谢锐言边顾涌边说实话,“疯批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担心下一秒会搞强/制爱戏码。”
韩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