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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锐言把衣服熨得平平整整,换了身行头,端着刘岭留下的桃子蛋糕,敲开了韩峤的书房门。

    “韩总,刘董留下的,吃蛋糕吗。”

    韩峤抬眼,看到谢锐言的姿态,与和第一次来家的刘岭对上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锐言站在书房门口,背挺腰直,没有穿普通款式的格子睡衣,反而身着鹅黄色的衬衫加鸢尾刺绣领带。

    袖扣扣满两颗,衣袖和领口都服帖着身体,英气而又知性,像一位优质的总裁秘书。

    都说偏深色的皮肤配金色的装饰会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眼下即便只是颜色有细微相似的衬衫,也衬得谢锐言的脸过分好看。

    像浅黄瓷花瓶里的咖色玫瑰,又像杯中的拿铁拉花,还带着阵阵的幽香,微苦中带着甜腻,让人闻了还想要再闻,但绝对不是熟悉的蛋糕的气味。

    此时的韩峤并不清楚,这是基因间互相吸引的气息,是费洛蒙的引诱,二人相合的铁证,除他之外的人并不能嗅到。

    韩总有那么微小的一瞬间,私心想把勤勤恳恳的庄助理换掉,让小谢总顶上,哪怕只做个美丽的花瓶,但谢锐言能给他的比花瓶更多。

    多么邪恶的念头,多么鬼畜的想法,这辈子都不能告诉庄毕,更不能让谢锐言知晓。

    “他们人呢?”

    “已经送走了。”

    “小谢,辛苦你。”韩峤起身走来,接过蛋糕,露出了谢锐言多日未见到的笑意,“再泡两杯乌龙茶。”

    “两杯?”

    韩峤伸出食指,咻

    地戳在谢锐言的酒窝上。

    “就当陪陪我,和我一起吃吧。”

    谢锐言给韩峤的书桌铺了新买的法式桌布,放了个新月形的八音盒摆件。

    他网购的装饰都在二人闹别扭的时候悄悄捞进家门,没让韩峤发现,这会儿一点点抖了出来,每一样都合乎韩峤的审美。

    灰色调工业混凝土风的书房慢慢变得具有异域风情。

    谢锐言把贵妃椅搬过来,挨到书桌边,韩峤要帮忙搬,被他婉拒,最后韩峤坐在谢锐言布置好的书房里,看着法式桌旗和流苏纱幔,闻着食物的芳香,自觉自己才是屋子里的花瓶,正在被“新主人”打理。

    乌龙茶摆上了宽大的书桌,谢锐言在韩峤身边坐下,又不动声色地挨了过去,二人如同一条树枝上的两只麻雀,羽毛蓬松,紧紧依偎。

    小蛋糕被二人分食,最开始吃的时候,谢锐言的鼻尖被韩峤恶作剧似的抹了一小坨奶油。

    直到结束,谢锐言都没将它擦去。

    “不难受吗?”

    “奶油很轻,感觉不到。”谢锐言垂着眼回答,“这是自我惩罚,让我短暂地做个小丑。”

    韩峤端起空碟子,递了过去:“这是个非常好的提案。”

    谢锐言望着只剩了一点奶油的碟子,鼓起勇气,抬眼看韩峤。

    视线交汇中,他自然而然地明白了韩峤的想法。

    于是,谢锐言用小指挑起碟子里的奶油渣渣,也抹到了韩峤的脸上。

    桃花眼下的泪痣被甜奶油遮住了,不规则的形状像开了朵奶油花。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微笑起来。

    韩峤又把手指戳到了谢锐言的酒窝里,第二次。

    谢锐言笑着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