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书被我绑架了!”
“我要赎回我的书,你开个价。”
“撕票了!再见!”
谢锐言怒气十足地红着脸回屋,晚上出来吃饭依旧怒气十足,脸颊通红。
响过餐铃后,谢锐言把看完的书还给韩峤,韩峤随手一翻,上面居然还夹了几页纸,做了短小精悍的批注,从韩峤看过的“双相情感障碍”那页开始。
韩峤说:“你下次要做批注的话,可以像我一样,直接写在书上。怕字迹混淆,我书房里第一格抽屉里有不同颜色的中性笔。”
“我记住了。”谢锐言应完,鼓着一张河豚似的生气脸问,“什么叫不是别人?”
韩峤放下书,转身进厨房,把脆皮土豆泥煎鸡翅端上餐桌,弯着唇角问:“什么?你是说,你是我男人?”
谢锐言趴在桌子上,头埋进了手臂里,闷闷地说:“你撩完就跑,怎么这样。”
韩峤把人从臂弯里捞了出来,硬塞过去一双筷子。
谢锐言挑着眉,眼睛斜睨着韩峤,提着筷子去夹韩峤的筷子,两个人就势用筷子打了一架,刀光剑影,酣畅淋漓,比谢锐言拉《赛马》时更甚。
韩峤先一步举筷投降,加满谢锐言的酒杯,满满的樱桃味朗姆酒,又给自己倒了汇源鲜橙百分百。
谢锐言:“……”
韩峤:“见谅,你知道我酒后误事,只能以果汁代酒。干杯?”
“干杯。等等,为了什么?”
“碰杯一定要讲道理的吗。”韩峤想了一下,“庆祝你来我家一个月?”
“分明是你捡我回来一个月。”
“有什么不一样,结果都是你在这里住得开心,不是很好吗。”韩峤把鸡翅夹进了谢锐言的碗里,“画饼是资本家的本能,我答应你的工资也还没给过你,所以你安心住,你欠着我,我欠着你,完美平衡。”
谢锐言喃喃地说:“你不黑心,你比我知道的大部分老板来得都讲原则。”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总是客气的话,别想摸我头了。”
“不客气,我不光摸你的头,还觊觎着你的酒窝。”
谢锐言脸上的红晕已经彻底下去了,再也没有能证明它被人摸过的痕迹。
但是当事人总觉得这个部位有点痒痒,在对方的注视下,又不好意思挠。
煎鸡翅外酥里嫩,土豆衣酥脆入味,谢锐言埋着头,忍着酒窝上的痒意,又吃了两大碗。
过了几天,谢锐言旋风般冲入了韩峤的书房。